他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最后面对着照片中顾盼的笑脸，还是没舍得，剪刀开开合合，最终作罢了。

方源皱皱眉，乍一看上去，就像两个人都死了，又好像在搞冥婚。

方源回到家后，不忘从玄关的鞋柜里扯一双比他码数大一号的拖鞋，象征地放到地上，鞋尖朝向屋内。

方源走回自己的卧室。

。

然而还有一个比横版遗照更要命的问题摆在他面前——遗照虽然有彩的，但大多数都是黑白的吧？

祭桌的中心肯定要放遗照。

*****

礼的内容对他而言是天大的惊喜，为什么是直升机而不是其他，顾盼分明是用了心的。

他决定，那双拖鞋今后就摆那儿，不再收回。

方源继续布置祭桌。

那双拖鞋是以前顾盼来他家的时候专用的。

唯一的办法就是把两人从中剪开，可是当方源拿起锃亮的剪刀，将那两片金属组成的刀锋抵在照片边沿时，他犹豫了。

方源努力说服自己剪下去：别矫情，很多女孩在自己脸上上动刀呢，妈妈生你还不是剖来的？

方源并不在乎照片上的自己被剪掉以后会怎么样，因为这并没有所谓。

方源在照片上瞄来瞄去。

唱着唱着，就变调了。

呃……要不要放张黑纱遮一遮？

他并不急着站起来，而是依旧跪在那里，嘴里冷冷地：“这位大神，我现在已经正式把你给请了来。我记得以前有句广告词叫‘盼盼到家，安居乐业’，你以后就在家里帮我看门得了。”

那张照片是他和顾盼的合照。

方源不甘心地嘴角，站起，去拿取顾盼送的生日礼。

“来！祝我生日快乐！”

然而他手有顾盼的照片仅此一张，他不忍下手破坏这张照片的完整。

方源伸手拍拍供桌，以示提醒。

卧室里，原本就有一个半旧的直升飞机模型，是小时候方源父亲买给方源的。

他把自家屋淘了个底朝天，才找一张上面有顾盼的照片。

方源等了半晌，什么回音都没听到。

方源开始严肃地考虑这个问题。

顾盼笑得那么，连三月的光都自叹不如，方源越看越舍不得了。

他拆开那拙劣的蝴蝶结缎带和包装纸，看到里面是一大盒直升机模型。

他哼哼两句生日歌，却是有史以来一次发现，自己的声音在无垠的空间里显得如此单薄。

“现在你既然已经吃饱喝足，发光发的时候也就到了。

他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顾盼跟着垃圾品过来了没有？天知那馋鬼在半路上有没有偷吃。

方源把婶婶放在他家的瑜伽垫拿来，铺到祭桌前面，跪到瑜伽垫上磕了三个。

方源把垃圾品拎门，码到祭桌上。

可是确实没人会来他家，他连被闲言碎语的机会都没有，又有何所谓？

看到直升机模型的那瞬间，方源吃了一惊。

他犹豫来犹豫去，只得自暴自弃地说:“算啦！我就不搞那么严肃，权当自己家里供了一尊吃货神好了。”

以前方源时不时摆一下，拿

这张照片是横版的，只有方源和顾盼的上半大照，方源只好把相框横了过来，他觉得也是醉了，谁的遗照是横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