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隋意而我而言是特别的存在，他的地位跟你相比差得很远，但是因为他，我懂得了什么叫心动。所以这一次，我只好变被动为主动了。我不能改变李芳香，但是我能改变我自己的选择，使我不再失去任何重要的人，就算那个人不属于我。”

大概正如李芳香自己说的那样，要是真有情意在，她怎么会舍得？要是真有情意在，她大概会把自己放到非常

实际上他准备“借鉴”的，是顾盼的字。

他写来的娟秀字，仿佛不仅仅是单纯的文字，还是一位生聪慧的闺秀中的大千世界，让李芳香一看，顿生好。

方源甚至还修改了李芳香的遣词用句，字里行间所渗透的缱绻情意之间，仿佛饱着最重最绝望的。这并不来自李芳香，也不完全归属于隋意。

他看着看着，无可奈何地微笑了。

在顾盼还生龙活虎的某个假期里，顾盼曾经被家里人把手给伤了，方源心疼不过，就主动提帮顾盼写假期作业。顾盼随手把一本作文本扔给方源，方源兢兢业业地模仿十来天，终于成功地骗过了老师。

方源坐在旁边用手撑着脸，平静地看着面前那一双女孩的巧手。

周末结束后，李芳香问方源准备得如何，方源，提起沉甸甸的笔，把李芳香写给隋意的匿名情书誊抄了一遍。

第二天，方源请李芳香宽限他三天，其名曰是准备酝酿一“合适”的字。

对于顾盼的字，方源只有一个字作为评价：难！

“哼，顾盼盼我告诉你，我这人可是守信的，既然你没说过我们之间的八中之约不算数了，那我当然要继续遵守。等我参加完李芳香恶整隋意这档事后，就会全心全意投学习，考到你心心念念的八中去，替你走一遭，见识一下所谓的重中，然后再到首都帮你见见世面。到了那时候，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约定，就算是圆满完成了。到时候我的路要怎么走，我也不知了。在此之前，我就带着我这条已经被打上结局的命，且行且珍惜吧。”

们一起去考八中的，现在你叫我考到那儿去找谁？”

“我的选择，虽然可能对别人对自己都很残酷，但是正因为这么残酷，才会变成需要我用肩膀扛起来的责任。”

顾盼生于一个文化程度较的家，所以顾盼的字也有一大家气度，是洋洋洒洒的笔行楷，连笔的程度不算太过分，总仍旧清秀隽永，就像顾盼其人，看起来无拘无束，实际上却被束缚在囚笼里。

李芳香拍手叫绝，亲手把信封给封上。那信封也是粉嘟嘟的。

方源把顾盼的杯慢慢斟满，加了几块冰糖，摆了回去，徐徐说：“我抱怨也抱怨够了，这次也该吃一堑长一智。当然，如果有可能，我不希望你成为我无数个‘智’前面的‘堑’。

“从本心而言，我当然不想跟着李芳香学坏。可是如果我不参加李芳香的计划，我就不知她在谋划些什么。假如我到时候发现她的计划太过于伤人，一来我可以提醒隋意，甚至报告老师，二来我可以拒绝继续当写手。只要我不再写信，李芳香就找不到人来模仿我的字了。

如今顾盼的作文本被方源趁着周末翻了来，方源了两日，写得双手酸疼，终于再次重拾起了顾盼的鬼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