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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3(2/2)

方源了一气,一字一顿地说着。

到那时候,他就算是看着照片,也不能回忆起那张生动的容颜。

方源最终还是把五班集照的打印件缓缓地推了铁桶边沿,让它在火中轻轻地被吞噬。

不用等到记不住的时候,再去看照片慨些什么。

但方源并不愿意失去隋意的照片。

最后一天的下午是考数学,方源在半程写得

“虽然我已经被我爸妈以外的人亲过了,但刚才是我第一次主动。当然,我这样冒昧,可能你的真人不会同意,不过你已经没有拒绝我的能力了。不是嫌弃我,还是跟我收钱,你都不到了。”

真的就这一张了,烧了就没了。

当初他也是于这样的心态,把顾盼的照片镇在此地。

方源把照片拿近,在照片中他自己旁边的空气上面印下一吻。

可是,总有一天这张两人的合照也会泛黄变旧。

“我在此起誓,我会让你永远和我在一起。”

方源看着五班照片打印件里面的隋意,衡量了半天。

“就算你已经停留在了十四岁,而我会离这年龄越来越远,但我还是会继续把我的经历收集给你,让你的生命和阅历跟着这个多变的时代一起延续下去。”

誓言已立,方源捧着照片,发觉愈发重手。

方源的座位在后面,隋意的座位在前面。

这个吻无声无息,逗留了几秒钟,又缓慢地离开了,就像在通过这个动作,给顾盼讲述一段安安静静的故事。

他有些担忧,如果烧了,不知过几年是人非之后,他还能不能记得他最喜远远凝视着的脸。

他害怕自己的记忆渐渐被打磨得平无波,甚至不记得自己来过世上时走过的路、在意过的人。

*****

他转望望他跟顾盼的合照。

现在的关键在于,这唯一的照片究竟是留给他自己有意义,还是传给顾盼观比较有意义。

方源拿着手上剩下的一班集照原件。

故事里有这一年半来他所看到过的悠长的时光。

在那时光里,有着校园里纷繁婆娑的树荫,晨曦中牵上清澈的珠,图书馆里馥郁的油墨香,还有他所见到过的人们的笑脸……那些片段,都是他的睛在一年半里所看到的最好风景,至此悉数传递给了顾盼。

里面有隋意,他还没舍得下手。

中考的考场座位,是预先规定好的。

还是趁着自己能记住的时候,多想念一些吧。

在拍照的那一天,他特意站在最边上,给自己的旁边留了个空。

方源恍然意识到,好久没能像这样从后面看着隋意了。而这,大概也就是往后的多年之内,最后一次见到隋意的机会,除非有全年级质的同学聚会。

方源终于把初三(一)班的照片放跃的火苗中,看着他自己的面容在明亮的光芒中变黑、消陨。这让他有一莫名的安心,就好像两人能因此而同在,也好像两人之间这一年半的时光能够因此而重合。

五班的照片里有程晓,程晓是方源和顾盼共同的朋友,所以方源还是倾向于烧给顾盼,告诉顾盼,程晓过得好的。

他相信,顾盼如果还在,一定能跟他升到同样的班级里去。

长久的时间对他而言,比死亡还要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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