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方源渐渐觉得，他有吃力，似乎连那条街都过不去。

不过，沈雁鸣在十天里有三天是病怏怏的。当他生病的时候，沮丧之情就写了满脸，上的衣服也会多穿几层。能在穿得这么多的情况下还能显得人模人样，方源觉得他也有本事的。

方源决定先把那条街跑完再说。

相反，沈雁鸣穿着得，上的永远不超过两个，每次方源在早时看到站在隔班队列里的沈雁鸣，他的衣服都不重样，以至于让方源产生了“这人的衣柜是不是无底”的疑惑。

“嗯。”沈雁鸣弯弯睛、扁扁嘴，方源仿佛看见他正在委屈地鼻。

打招呼。

方源对沈雁鸣致意，心中吐槽：你上次不是还能记得我叫“方源”吗，一下就变这德行了？

沈雁鸣既然是传说中的学霸，方源本想与他好，但无奈他觉两人的气场略有不搭，导致他一碰到沈雁鸣就想打开嘲讽模式，总是无法对他升起拜之心。

方源想，算了，还是投奔杨睦吧。

方源分析了一番，他认为关键在这里——沈雁鸣这人长得并不像方源心目中的书呆那样，架着一幅黑框镜，每天捧着书本念念有词。

方源实在是无法想象沈雁鸣怎么能这样蠢，而且蠢得还这么，得简直要开来了：“我说沈雁鸣，你们班怎么可能没有翰的人？你随便挑一个就能认来。”

杨睦见方源那么辛苦，便在每天下午放学吃完饭后，早早写完作业，把作业提供给方源参考。

每次方源在时看到生病的沈雁鸣，他就想笑。

杨睦的理科已经够甩他方源一条街了，至于沈雁鸣，他的数学平大概远在北方的漠河吧。

方源看不太懂杨睦的解题方式，杨睦便会耐心教他解法，只可惜方源听得吃力，又不

方源有时连老师的讲课都跟不上，课本也成了半纸天书。

虽然他也想捧着数学课本，向沈雁鸣奉上他的膝盖，但是就凭这位学霸脸上写着“我什么都不会”“我笨笨的”“你怎么忍心问我问题”，方源就无法下定决心拿数学题去问他。

他开始跟不上了，一开始上课时还能听个大概，渐渐就演变为“好像确实是这样”，再往后就变成了“似懂非懂”，最后发展到“是这样吗？”

面对这位怎么也端不起架的学霸，方源有心累。

衣着满分，相貌良好，这些都是构成外在形象的基本条件，而更难得的是，沈雁鸣还有相应的个人气质来撑腰。

“……”沈雁鸣笑得有尴尬，“这样开挂不太好吧。”

“就你老好人。”方源挥挥手，放过沈雁鸣。

两人距离比较近，方源往往揶揄他几句。

而沈雁鸣的气质就在于，当他什么都不，只往人面前一站，光是那温文雅致的站姿和纯洁天使般的微笑，就能让他鹤立群。

没等沈雁鸣再说别的，沈雁鸣边的同学就恍然大悟：“哦！我记得，上次破冰认人的时候，你不是最后一个落单的吗，当时你说你只认识楼下那个十六班的方源。”

“你家大姨妈又来看望你啦？”

果然还是好像大型啊，特别是幼年期的金……方源特别想上去拍拍这个家伙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