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好的’，”方源提了音量，“真是好啊，都好到去河底摸鱼去了吧！真是个好结果啊！提前看到孩的未来了！满意不？”

“可是我在那时候偏偏正在气上，非要他去跟单位领导的孩游泳，最后我们家顾盼还是听妈妈的话，选了去游泳。

顾盼母亲不知为何，没有回答。

前，又不能后退。

方源的音中带着无法抹去的寒冷，如同冰般割人：“为什么不告诉我，他活得那么累？你们这样折磨他，忍心吗？其实你们只要去找到我，让我放手，让我转学，不就好了？你们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不会，只知折磨自己的小孩？如果真正他，如果真的想解决这事情，怎么不想永绝后患的办法？”

“是我的错……”提到顾盼上发生的事故，顾盼母亲的声音开始哽咽了，“我听见孩跟你打电话，他邀请你一起去游泳，被你拒绝了……那天我是从外地差回来，孩他爸也不在家，所以我不知孩的在前天晚上被他爸打伤了。孩可怜兮兮地说‘妈妈我痛，我摔着啦’。我还以为他在找借，火气一下就上来了，骂了他一顿。

“如果我没有那么小心，就不会把儿往

方源肚里的火气一直熊熊地冒，说话也变得更不好听：“我还真可惜自己当时不知他喜我。如果那时候我知了，没准我真的会勾引他，唆使他跟我谈恋，我倒还真能保证这辈对他好，至少我不会天天动手打他。”

“我就是孤一个，你们肯定调查过吧，把我走很难吗？”方源的手指狠狠地抖了起来，把纸张抓一皱痕，“既然能狠心打孩，怎么就不能狠心去把妨碍孩的绊脚石走？你们舍得把顾盼打成那样，我可舍不得！我真的很看不起你们！”

顾盼的母亲犹豫着答：“我确实去偷看过你俩之间的相，我看得来，你还不知我们家顾盼心里的想法，只是单纯的把他当朋友看。我担心，就算我们把你恐吓走了，孩将来也会喜上别的男啊。”

“孩啊，话既然已经说开到这个份上，我再藏着掖着也没用了。顾盼他爸爸是烟鬼，早年烟了十几年，落下了肺癌，每天咳嗽，他肺癌的事情我们一直瞒着孩，每次他咳得厉害的时候就不回家，慌称公司有事派他去……顾盼这孩成绩好，人又乖，是孩他爸的骄傲，孩他爸知自己看不到孩的未来，所以希望孩至少在他看得到的时间里，是好好的。我也很不满他打孩，我们吵过几次架，可孩他爸不听，我又能怎样呢？”

方源的笔从指尖落下来，在白的纸张上打了几个，掉下桌，落到了脚边的黑暗之中。

“我到现在也忘不了，他最后悲伤地看着我的表情。其实那段时间我跟他爸因为别的事情已经开始闹离婚，顾盼没说他的伤是被爸爸打的，他怕火上浇油，让他的事情刺激我们，导致我们一家更快地分开，毕竟他从小到大都那么我们俩。到最后，他哀求我说，‘妈妈，我哪儿都不去，图书馆也不去游泳也不去，我在家里陪你好吗？’”

“为什么？”方源的话，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寂静，“两位在我们六年级的时候，为什么不去找我谈话？难不成你们也可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