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传来沈雁鸣的声音，犹如习习的晚风，徘徊在方源一家人和和的画面之中。

“是。”

还是一个小豆丁的他，肆无忌惮的叫着“爸爸妈妈”“盼盼大熊猫”，跑到了他们中间。

他哭了很长时间，直到校园里教学楼的灯全都灭了，而他也哭得倦了，疲累地躺在凉亭里的椅上，睡着了。

梦里，他收好了本组的作业本，再次看到了杨睦发的绝纸条。

方源迷迷糊糊地把手抬起来，摸到沈雁鸣的脸，呢喃：“你不好，以后多锻炼锻炼，不要只会打羽球，而且还是和平球，我现在都能扣你。”

“你

方源恍惚间觉到杨睦握着他的手，把他拉着坐起来，搂了怀里。杨睦上的气息既熟悉又好闻，却又不是他所熟悉的杨睦的气息：“杨……”

方源听到对方低低的笑声弥漫在空气中，清新却又令人迷醉。

他看到了中秋的灯之中，站着他年轻慈的父亲母亲，还有无忧无虑的顾盼。

沈雁鸣回应：“只会打和平球的是你。其实我想和你打网球的，但是你可能挥不动拍啊。虽然我不介意，但是你会自己生自己的气。”

“你这……好吧，是我。不过你的盼盼也早该变声了。你知盼盼现在的声音吗？”

歌声缓缓响起。

“方圆圆，我给你唱首歌吧。我不唱英文，唱你能听得懂的好吗？”

“我对他那么好，他连朋友都不愿跟我！因为我没意思！”

面对这熟悉的字，残酷的字，方源的手僵住了，他整个人定在那儿久久不能动弹。

“瞎扯淡，你这声音是……熊熊？”

这次他尚未睡，心情安定，竟然见到了他。

“我不是杨睦。”

那似乎是一首年代久远的安眠曲，又像是悼念故人的安魂曲。

作者有话要说：

方源闭良久。

怎么……又收到一次了？

良久后，他趁着老师正在背过写板书，把草稿本放到后桌同学的桌上，让其回传给杨睦。

时间凝止，月圆如镜。昔日的少年，如山画卷。

“那……你是勺？”

“你是，盼盼？”

方源：(°ー°〃)我错了，你还是叫我方圆圆好吧……

方源曾经尝试过在睡觉前努力地想他，却还是没能在梦中如愿重逢。

“不等你了，方源，再见。”

的手在自己的手背上，传来持续不断的意，像是一永不断绝的力量来源。

“我不是。”

失去顾盼以来，方源从未在梦里见到过顾盼。

“杨睦……杨……”

方源努力地追寻着歌声的来源，直到抓住了一丝稍纵即逝的旋律。

方源听着歌声，渐渐困了，终于沉了梦境之中。

他的泪滴落在写给钟明恒的信上。

第54章熊熊熊熊

方源听到一声温柔的叹息，他虽然闭着，也仿佛能从那声叹息里，看到声音的主人有一双清澈如镜的眸。

这歌声是属于沈雁鸣的，却又来自遥远的某，就像上次在学校听他弹唱时一样。

沈雁鸣：(????)??来来来，汤圆儿，腮帮嘟一下，我最喜看啦！

当天下了晚自习，方源背起书包跑到复读班所在的旧楼下面的凉亭里，给钟明恒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