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钢琴,后来就给他,我爸还特地为他请了位很有名的钢琴老师。
这双手,就是他的。
绵延不绝地滴落在地上。
他如此定的,将一件肮脏的事说得如此
好,好像那个错了的人,不是他们,是我。在这一
,我永远比不上他,我只想张
骂人,他骂人就像唱歌,我骂人就像放
。
“你要救他?”我问,不知怎地,这句话竟如此艰难。
每个选择,都会让我心如刀割。
穆恬缓缓地,“是。他有罪,但我求你放过他。”
“你为了他求我?你可从来没有为了一个人卑躬屈膝过,”我疑惑的表情,“你
他?”
那一晚,穆恬说,他不喜罗坤,但他更憎恶我,他不想以罗坤排解
望,才抓着他厌恶的我排解,他不喜
的人,他伤害了,他会愧疚。但他厌恶憎恨的人,他伤害了,他不会忏悔。
其实我不想看见他,我冲罗坤报复,没有理会他,正是因为我面对他,会不知所措,会不知如何是好。
那刀上没有我的血。
那是一只手,白皙,稳定有力,五指修长,骨节不大,指甲修得很净,很整洁。
他永远有吐莲
的本事,永远
如此平静,又是那副不在意我的样。
我的父亲是不弹钢琴的,赵家的人都没有音乐细胞。
五指牢牢抓住刀,刀锋割伤了他的手,血就顺着刀向下淌。
我是个没有音乐细胞的人,但是家里却摆了一家钢琴。
我问了,但又随即摇,“不,那一次你就说过,你不喜
他。”
“是,”他垂下帘说,“赵明泽,我已经说过,背叛你的人是我,预谋杀死你的人也是我,害命还想谋财的人更是我。”
究竟是抱着他,原谅他?是分手,割袍断义?还是报复他,杀了他,让他后悔背叛我?
他抬起,目光直视我,握着我手中刀的五指,缓缓放开。他直起
,一脸英勇就义似地说,“赵明泽,你想报复,就冲我来吧。”
“我的命,随你拿去!”
我沿着这双白皙几近完的手,看向他的脸。
也许穆恬也想到了那一晚,白皙的脸上,居然泛起一红
来,在月光下,显得特别魅惑诱人。
赵明泽,你真是个优柔寡断的人,你没药可救了。
他如此用力,以至于血得飞快,他的血,和罗坤的血,混在一起。
穆恬恰巧遗传穆父的艺术能力。
血,也是他的。
因为刀刺我背
的时候,我已经死了太久,血已经凝固了,即使那刀上有我的血,也只是血块,动一动,血块就掉落了。
这觉很神奇,我死了之前,这
觉从来没有过。我死了之后,这
觉就一直在跟随着我。
不知怎么回事,我忽然心里一痛。
这架钢琴是穆家的人的喜好,穆恬的父亲,恰好喜好钢琴,我家的钢琴,据说,本来就是我父亲送给穆恬他爸的。我还隐约记得,穆恬他爸曾经十指熟练地在钢琴走动,悠扬的音乐从钢琴中来。我听不懂,但是只觉得很
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