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你要是真拿到手，那你就自己当董事长吧，就算是毁了它，也和我没有半关系，它早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起行’了，我不需要它，你毁了它，我反而更兴。”

“那个活人为那个死人取……”

我只觉得我全都充满了我这一生都没有过的活力，就算是我当下死透了，再也不能睁了，我也甘愿。

罗坤的脸，我觉得已经惨不忍睹了。

罗坤仍然忍住了，没有说话。

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只觉得这冷的空间，一下了起来，这黑暗的别墅，一下亮了。

穆恬又笑：“也许你会说，我总该为你想一想。”

也许是因为我的生命被冬天罩得太久太久，也许是因为我好长时间都没有见到光的明媚。

他一把抓住我的脖，把我从棺材里抓来，扔在地上，“你看看他，连动都动不了，连个起伏都没有，”他一把扯裂我的衣衫，惨白的，满是伤痕的膛，“这些腐烂的迹象，这些伤痕，穆恬，你看清楚，这是个死人！死人！”他吼着，撕心裂肺的。“你凭什么看上个死人，凭什么？！”

他居然没有说一句话，要是我，这个时候只怕早就已经爆发了。

一些。

他松开手，我躺倒在地

罗坤没有说话，但是他的神动了一动。

“而那个死人，温了那个活人的心。”

穆恬的笑容消失，睛里的温柔也跟着消失了，一层寒冰覆盖在上面，直视着罗坤的神，冰冷得让人打寒噤。他的语言也冷淡下来，不再亲切，一个字一个字就像是许久前地上的玻璃碎渣，一颗一颗能将人的心击碎，“罗坤，现在我的心里，只装得下一个人，即使他是个死人，即使他已经死得不能再死。”

他居然还去征求一下罗坤的意见。

罗坤听了这话，就像是忽然被人了一鞭，五官几乎扭曲了起来，全也差痉挛，震惊、不可置信、悲伤、愤怒、嫉恨，在这一瞬间所有的这些情都注在他里，让他整个人也扭曲了起来。

穆恬看了看罗坤的脸，挑了挑眉，“你不相信？”

但是我很佩服罗坤，我一直都很佩服他，从我第一次见到他开始。他总是能该忍住气的时候忍住，他的耐，少有人比。

“罗坤，你如此聪明，应当能理解这样的情。”穆恬说，“这栋别墅里，我只想有两个人，一个活人，一个死人。”

“我不信！”他大吼，声音像是能将空气也给撕裂开，“你明明那么痛恨他，厌恶他，你忘了他怎么对你的？他是怎么对你的？我又是怎么对你的？”

他踱步，脚下凌得就像他这个人，“我不信，他有钱，他有权，他有脸，那是他生前，他生前！怎么我这个大活人还比不过一个死人？”他凌的脚步停下来，顿了一顿，然后大踏步向我走过来。

但是这个笑容就像是盛开到了极致的昙，瞬间就谢了。

穆恬动了两下嘴角，算是个笑，“我真是个没有雄心大志的人，你说是不是？”

就这一动，穆恬便明白了他的意思。所以穆恬了更加快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