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曾教导儿臣怡养心，孩儿才学了这一两曲，终是不敢忘了本分的。”

文宗，父二人又说了一会琴艺，承启又拿新写的词请文宗评，趁着文宗心情大好，承启便小心翼翼的试探：“近来读诗词，偶然翻到前人所作的一首，里面提到舞伎公孙大娘作剑舞，一舞下来有江海凝光的气魄，儿臣心驰神往，可叹下中舞伎虽多却无人会作，此绝技怕是要不得见了。”

此话一承启心里大喜过望，他兜兜转转的绕了好大一个圈也无非就是怕有刺客想要多些人手保护，现在文宗居然亲说来了，承启忙跪下：“这是父皇的恩典，儿臣怎么敢怪父皇？”

承启应了，又谢了恩，将文宗一直送庆宁，才退回殿内。

说完便捡着里的句背了几句，他记十分好，又故意念得激昂，当背到“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绛珠袖两寂寞，晚有弟传芬芳。”时，文宗也忍不住：“好一个绛珠袖两寂寞!”

承启笑：“剑者，兵也。儿臣只怕这些舞伎坏了里的规矩。”

文宗叹：“你一贯温和孝顺，就是心里有什么不快，也从不肯让朕知，这份贴朕心里明白。”

这等于父皇在表示可以给自己一分兵权，承启想。五十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护卫是绰绰有余了，难得的是“差遣”二字以及这从未有过的先例。承启知自己太的份因文宗这一句话又稳固了几分，文宗是在安自己的心……不对！父皇为何要安我的心！

文宗欣的，又安开导了他几句，才：“隔日朕便令羽林军分五十人过来你这里，皇儿若有事，直接差遣他们亦可。”

承启趁机：“儿臣心想，若是由懂武艺的人教导舞伎，不怕不能重现当日公孙大娘舞剑的盛况。只是……”

文宗笑：“这又是什么大事！皇儿却说中朕一件心事。”他望向承启：“朕时常想，你是个喜静的，连带着你这的人也都不走动。庆宁虽说不甚大，角落却多，皇儿到底是朕的储君，因此朕也曾想着在此加一队羽林军，却又担心扰了皇儿的清静倒教皇儿怪朕。”

一面说一面将承启拉起来，“朕三个皇儿，论才华、见识、怀，承康承煦皆不及你，这些年朕明里暗里看着，你样样皆好，只是太过内敛，时日久了必会心思劳烦以至伤，因此朕才教导你怡养心，是教你凡事都可与人商量，莫要郁积于。”

承启被脑中冒的这个可怕念惊得一个哆嗦，他迫自己冷静下来，下自己拥有的除了太份，剩下的也只有文宗的，而这份文宗要是收回也只在一念之间……父皇没有必要令自己安心……想通了这一，承启长长的了一气，他现在愿意相信文宗这样安排仅仅是于父天和对他的疼。承启突然觉得有好笑，看过了太多帝王心术、政治倾轧的历史，他已经有些分不清哪些关怀是自真心，哪些只是因为利益。文宗的储君……还能有谁？承康还小，承煦贪玩，就算有什么谋

文宗正捻须微笑，见他犹犹豫豫的样，忍不住奇：“只是什么？皇儿但说无妨。”

承启抬起，一双眸波光粼粼：“父皇的苦心，儿臣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