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呆滞地往众人那里扫了一圈，最后停在盘膝而坐，闭目微暝的贺渊上。

这个人的生死与他的劫数密相连，但实际上，贺渊并不在乎自己的劫能不能化解，这么多年来，难得有一个人，能勾起他的兴趣。

“你救了李欣，他却反咬你一，差害你死在里面，你不怨恨？”

贺渊看了他半天，发现他的表情并不似作伪。

青玉瓶煞是好看，微微晃动的从碧绿得几近透明的瓶里映来。

疼痛到了极的时候，所有受都显得苍白无力，视线被鲜血黏住，渐渐模糊起来，每次呼就吐一血，到最后，殷红变成黑暗，一切归于沉寂。

耳边传来人声，不清晰，却嘈杂，吵得他耳朵有疼。

“小黑。”

萧阑睁开睛，表情茫然。

在别人看来，萧阑是调戏别人的猥琐青年，贺渊是被调戏的

“小黑……”声调拖长，带着委屈。

萧阑是典型的给光就灿烂，见状立摇着尾兴奋起来：“小黑你家在哪里，父母好吗，家里还有没有兄弟妹？我跟你说，”他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这一路上我观察你好久了，发现你每到一个地方，连墙墙角都不放过，其实你是来找东西的，是吧？你想找什么，说来我帮你参详参详，说不定我也知，到时候我们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父而赐死，尚安复请。”

刘教授和于叔还在讨论那只蛛的智商，赵老爷则低声跟李欣说着话，陈白靠着墙沉沉睡去，姜宸掏了个本也不知在鬼画什么。

“小黑——”这回附加鼻音效果。

放望去，一帮人全是斗志疲，东倒西歪，赵老爷叹了气：“大家也都累了，先在休息再说吧。”

贺渊睁开，施舍般地冷冷瞥了他一。

从咙蔓延到，像是被火烧火燎一样疼痛，疼痛中还伴随着瘙，让他忍不住去抓挠，血气沸腾，浑的血忽然间一齐涌向，从他的鼻、角溢了来，已经说不话，睛却还瞪着，看得前那些人不由自主连连后退，就算不照镜，他也知自己此刻的模样，定然是十分恐怖的。

球。

“猛虎无牙，何惧之！”

说完又打发两个人去前面探路，并嘱咐他们要小心，一发现不对劲上就退回来。

七八个人扑上来将他住，心随之传来一阵剧痛，他慢慢地低，瞧见匕首整把没膛，大片大片的血透过衣裳洇染来，那些人仿佛怕他还没死尽，又将匕首来，狠狠地刺。

贺渊兀自闭着，动也不动。

萧阑奇怪地看着他：“救了他是我自己的事，他推我是他自己的事，为什么要怨恨他？”

他了气，上疼痛的觉明显起来，一动就难受。

萧阑却浑然未觉，见有便宜可占，上陶醉的笑容。

看了好半晌，发现还是睡不着，于是起，颠颠挪到对方旁边坐下。

无论你乐天还是愤懑，结果也不会改变。伸手住对方的下，贺渊冷冷端详，带着一丝看透人心的讥诮。

他能准确揣大多数人的想法，偏偏对这个怪胎的行为，十有八九都是无法掌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