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阑的声音轻了下来，面容隐在黑夜中，看不清是否像平日那样没心没肺：“你真的都忘了？”

“你怎么了？

萧阑作羞状：“跟日本帝国主义作对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

萧阑转。

光下乐雍如笑得半真半假：“那个贺渊是你的老情人？如果他不喜你，不如改投我的怀抱吧？”

萧阑走船舱的时候，就看见贺渊站在甲板上，背对着他，一袭黑衣黑，冷凝沉稳，如同初见时一般，掀不起半烟火气息。

他转就走。

个日本人了。

石井恍然，又追问：“是哪座坟茔，能否告知？”

“喔，我是在北京潘家园淘的这玩意。”

“渊！”她疾步走上前，拉起贺渊的手上下打量。“你没事吧？”

石井察觉自己的急切，不由歉意一笑：“实不相瞒，家父很喜收集古玩，尤其是中国的，我从小耳渲目染，也就喜上了。”

萧阑反问：“你问这个什么？”

晚上的鄱湖显得格外宁静，外捕鱼的人都上岸休息了，渔光一直沿着岸边蜿蜒下去，晚风徐徐拂，有安抚心神的力量。

萧阑穿着单薄的衣衫，被夜风一，觉得有冷，两人的位置本来靠得极近，但此时此时，他受不到半贺渊上传递过来的气息。

石井这才知自己被耍了，想发火又觉得没风度，只好悻悻而去。

石井信以为真：“潘家园在哪里，是哪座王侯的坟墓？”

贺渊没作声。

乐雍如嘿嘿一笑：“我也看那家伙不顺，平时拽得跟什么似的，要不是家里跟他有生意往来……”

他走过去，没话找话开始搭讪：“哈喽帅哥，一个人吗？”

贺渊冷冷看着他，还是没说话。

乐雍如对萧阑竖起大拇指：“在日本也没什么人敢惹他的，你真行！”

石井跟小岛仁他们也离船休息去了，约定明早再来，那对俄罗斯男女则到附近的小镇上去游玩，船上只剩下几个人，静悄悄的，与周围夜景为一。

乐雍如扑哧一乐。

姚桐一见他们俩待在一起，神情就有张。

“没。”贺渊言简意赅，表情冷淡，挣开她的手，走向船舱，姚桐神一滞，忙追上去。

萧阑神情严肃：“潘家园历史悠久，博大，位于北京东三环南路潘家园桥西南，我这东西就是在那里买的，10块钱一个，不讲价。”

他没往下说，萧阑也似乎没注意，转就要回房间休息，乐雍如拉住他。

“萧阑！”是乐雍如的声音，他也从船舱里来，后面跟着姚桐。

“我走了。嗯，还有，”萧阑忽然想念起学校，想念刘教授和同学们，想念那个对他一脸不耐烦的陈白，忽然一也不想在这里待了。“祝你幸福。”

手臂被抓住，然后，手心被飞快地用手指划了几，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对方就松开手。

乐雍如说：“就是死人的陪葬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