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沉稳的脚步没有半丝停顿。

完全没把后半句放在心上，萧阑眯起开心地笑了一下，脸贴着他的背，听着那规律有力的心声，过了片刻，小小声地说：“小黑，我喜你。”

混小阑尾，就知背起贺渊跑，也不提前说一声，老都多少年没使这吃的力气了！

“我知。”刚才激烈地吻着萧阑，剖白心迹的贺渊已经完全平静下来，隐在黑暗中的面容恢复了八风不动的淡然，然而嘴角还是微微上扬。

别是死了吧？乐雍如一阵心惊，在这里同生共死这么久，萧阑对于他的意义已经远远不止是同伴了。

这个人的材要更加纤细些，而且……

“我喜贺小黑，也喜阿爹，虽然后面那喜跟前面那喜不太一样，嗯，其实也不能说不一样……反正不你变成什么样，我还是很喜你的。”

他连连退了好几步，竭力忍住恶心呕的觉，手在旁边石上胡了。

乐雍如伸手摸过去，却摸到一手的腥腻粘稠。

离得很近的距离，才赫然发现，那人上的衣服被撕一的，□来的肤，其实已经不能称得上是肤，血模糊凝结成一团团鲜红的狰狞，有些地方甚至能看见森森白骨，整张脸被抓挠得面目全非，其中一只珠半脱落下来，后面还连着血丝，只留下一个血，等乐雍如看到那长及腰际，铺洒一地的发时，略想一下，就能明白她的份。

“喂，是小阑尾吗？”他有气无力地问。

“小阑尾？”他挣扎着朝那个影爬过去，等到凑近了些，才觉得有不对劲。

“当时……我是指阿爹的魂魄跟你相的时候，他是不是也想要这的主动权？”

“……”

“小黑，趁你这么兴，我跟你说个事。”

这女人从哪冒来的，萧阑他们又到哪儿去了？

“喔。”萧阑安静了一会儿，又问：“你的劫数解开没有？”

是姚桐。

“后来你赢了？”

“嗯。”贺渊顿了一下，“没有输赢可言，我也继承了他的记忆和分情。”

“解开了，你的还没有。”

对方一动不动，像是已经过去。

“小黑？”

“那会儿从家里来的时候，我急着去找你，结果了门才想起钥匙还落在家里，门就没锁了。”

思维急速运转着，乐雍如迫自己冷静下来，睛还盯着姚桐的尸，生怕她突然就诈尸朝自己扑过来。

战争，会不会也跟她有关？这一切是不是想跟我们传达什么？”

“嗯。”

“嗯。”

他喃喃抱怨，视线所及还是没什么光线，但睛适应下来，也能依稀看清一些廓，前面不远还倒卧着一个影。

乐雍如一声，慢慢恢复意识，觉得浑上下没有一不在叫嚣着疼痛，骨像要散架了似的。

“嗯。”

“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