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发疯，你就跟我说。”

“你弟弟要是有你这么听话就好了。”赛蓬说着，重新拿起了那把蒲扇，一下一下地扇着。

赛蓬了两，周耀辉耐心等着。

“你弟弟这个人，不能碰毒。”

赛蓬几完了雪茄。

周寅坤要的事，从来没有不成的。谁能利用，他就用谁。谁挡了，他就死谁。

“爸，我明白了。”周耀辉面严肃，“您放心。”

闻言，周耀辉怔了下。

赛蓬看着他，“这些年，他要的事，就没有不成的。阿辉，你明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爸，阿坤什么您都没过，怎么到咱们自家最重要的生意，您半不让他碰？”

周耀辉的比起赛蓬，更多像他的母亲，是个极其冷静且有自知之明的人。他明白这个弟弟虽然脾气坏，但脑聪明力绝佳，说得直白些，是个坏事混江湖的好料。只是赛蓬却始终不看好他，这一周耀辉一直没有当面问过。

屋里很快充满古雪茄的味，像是混合了甜草和果，又似乎多了咖啡和雪松的味。

烟雾与他双一般浑浊，“毒品蚕人，而你弟弟，本来就没有人。”

“行了，别在那吞吞吐吐。有话就说。”赛蓬看着他。

周耀辉立刻就递上了雪茄剪，还有雪茄专用的雪松木条和打火机。

周耀辉笑了下。

“这一行，有胆有脑当然好，但最重要的是要有度。钱赚得再多，得有命才行。你从小到大都稳重听话，每年给你限量，叫你洗白生意，定时过来查账，你全都照，而且得很好。所以给你我放心。”

“阿坤懂人，他知别人要什么、怕什么。但他自己没人，所以他不讲义气，不守规矩，怎么快怎么来，怎么狠就怎么办。这样不行。”

“那，您是不同意用阿坤的武装军了。”

赛蓬对这个问题并不意外。沉默了会儿，他随手打开手边的盒，从里面拿一支蒙特雪茄。

“阿辉，有句话你记着，过刚易折,过慧易夭。所以只能你委屈，好歹我死之前，能看着阿坤好好的。”

“运输的事，你重新跟吴其谈好价钱，我另给你一批人。你弟弟的人一个都不准用。你用一个，他能顺藤摸瓜把你大本营都揪来。到时候你不答应他的要求，他给你全炸了你怎么办？”

“但是阿坤不行。”赛蓬顿了顿，又了一。

这的确是周寅坤得来的事。周耀辉，“好，您说的办。”

赛蓬说，“不是毒的，还是卖毒的贩毒的，只要沾了毒品，早晚有一天就没了人。中间的这个时间可长可短，长了还有救，要是短了，那就连自己的命也搭去。九六年落的那位吓退了多少人？那都还算是最好的下场。”

如果说以前只是觉得父亲更偏他信任他，那么现在，此时此刻，周耀辉才大概地真正明白赛蓬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