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也亏得卿火金睛，不然朕可陷四面受敌的境地了。”

这位大人去茶室，转间看到侍女言又止的脸。

“说说，是怎么发现朕不是静妃的？”

红衣的“静妃”面目沉静地掩上了门，举手投足间都仿佛写着“优雅”二字。

“着那些信上的日期，墨迹不可能完全一致，这倒是我疏忽了。”攻一就透，随即关切地问:“老师可有大碍？”

“还是跟以前一样不经逗。”

人一放松就容易放飞自我。

“嗯？继续。”

“能别把这个梗挂在嘴边吗？”尚书翻了个白，“我那不是……”

目光如炬，丝毫不见传说中与世无争温婉贤淑的样。

香气氤氲的茶室里。

又看尚书是个生面孔，言行恭谨守礼却透不耐之意，听到那句“心悦陛下”时甚至低低地冷哼了一声。

十分情脉脉。

“是微臣。”

上天果真偏心至此，哪怕被到满珠翠、柔弱得不堪一击的壳里，只要这人一开，与生俱来的帝王之气，却是收也收不住。

“对当前的形势有什么看法？”

这才心情复杂地行礼退下。

待“她”转，却换了一副张狂的表情。

“啧，那就是把我当傻呗。”

“行了行了，现在我这倒霉样儿还万岁呢，活着不被拆穿我都谢天谢地。”他一手扶起尚书，故意风情万地挑眉，“别那些虚的，先说说，是你还是老师猜来的？”

侍女没想到她主竟是个情。

12

“太医说无碍，就是偶染风寒。”

尚书大人凝视把玩着茶杯的攻许久，在心里叹了气，对着他心悦诚服地行了大礼:“微臣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

“可别啊，卿当年那句‘这满朝文武，哪一个不是把你当傻看待？太平盛世、歌舞升平，你就睡在你那太平无忧的梦里吧！’句句铿锵，言犹在耳，朕时时刻刻谨记在心呢。”

失了忆还如此痴心，她这些天言语间对皇帝似是而非的微妙诋毁也不能损这情一丝半毫。

“一如既往。”

“微臣可不敢这么说。”

他温柔执着侍女的手，低语:“你知的，我心悦陛下。”

嗓音十分滴滴。

他与皇帝师同门，两人是一起长大的情，因为都是天之骄一般的人，互相看不上，后来太即位、帝师年迈隐退，要当时年轻气盛的尚书辅佐皇帝，待

尚书还没有过如此被调戏的经验，好大力气才控制住自己没红了脸。

看着传说中不近女的尚书大人红了耳廓手上的茶杯抖得差握不住，恶意地笑了。

“老师这几日病了，听到您失踪的消息更是着急万分，勉支撑着给那些信笺鉴定了笔迹。我正巧去探病，细瞧字迹的时候发现墨迹不对。”

他搁下茶杯，苍白得惊心动魄的手过桌面，握住了尚书的手腕。

攻在里挣扎半月终于找到同谋，心生了调戏玩伴兼宿敌的心思。

在尚书准备把“帝王之气”换成“王八之气”的时候，攻见好就收。

十分不要脸。

尚书自然是一国女公认的俊朗，每次门掷果盈车的男男女女将将堵路。怕她又脑补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攻决心豁去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