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了，现在真正还在唱戏的跟演员自然是不能拿到一块儿来相比较。

些角儿登台唱戏，台上那个青衣轻轻看了她一，得魂儿都是一。

顾云开刚要笑，可嘴刚启，忽得想起翁楼在世人里绝大多数大抵都是觉得已经去世了，毕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加上岁数已经大了，而翁楼既然不澄清那些报，想来也是有自己心思的，他如果说来，剧组人多杂，难免传去，自己被扰上门倒也罢了，要是真妨碍着翁楼，扰了人家清净，倒不太了。

哎呀，他要是真能唱，那可该多好啊！

化妆师瞧他一动作，忍不住喝了一声彩，险些吓着顾云开，她才发觉自己太激动，回过去见几个助理都在窃笑，悻悻的缩了缩脖，尴尬：“您别介意，这真的好，再好没有了，旁得不说，光那几个动作，真像是翁先生活过来了。”

试镜倒是没什么可称的事，真叫顾云开诧异的是坐在桌后的有位老妇人

顾云开暗笑：你那是没见过翁楼，他本人才是真没得挑，更何况这也不是戏曲模特，哪有妆成就能成的。

他这会儿想到简远在他学戏的时候学那几句戏词，就觉得心中甜无比，脸上不自觉带笑来，看得化妆师两发直，心如鼓，捧着只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被那大青衣瞟上一时的怦然心动，急忙在脑海里搜寻了一番，愣是想不下声音能这段面貌的角儿来。

化妆师仔仔细细盯着他背后，看着人施施然如云般走去，总算明白有些人为什么能为了一张脸一掷千金了，要是买票就能看到近距离看到这么个漂亮男人，她铁定分三餐早中晚都买齐全了，看一整天都不嫌累得慌，光是这人站在那儿，就足够看个回本了。

“哎呀……这真是……”化妆师心里怎么想，面上自然忍不住带一些来，她嘚吧嘚吧说了半晌，忍不住端起杯喝了茶，这才叫嗓了些，大夸特夸起顾云开来，“光是凭这扮相，您要再会些段，可真是没得挑了。要是剧组不取您啊，那真是瞎了咯。”

顾云开正要往外，闻声回过来，忍不住笑：“这话说的，我这终究是个假青衣，可不是真正的翁先生，真要搁我在台上唱，我这嗓哪成呢。你叫我丈夫来倒更好些，他算是个业余票友，倒会唱上两句。”

化妆师又为他理衣挽袖，怔怔看神了好半晌，突然叹气：“哎呀，我这嗓要是还争气，少不得没一回儿脸，跟着您后唱一个，给您唱丫鬟……不，唱彩旦好了，我唱丑婆也成的。”

唱戏唱戏，自然是要唱才有戏，不知多少漂亮角儿苦练功夫就倒在了倒仓这祸事儿上，唱不了，就是长成天仙也没用；可今时不同往日，音演员比比皆是，加上顾云开又不是打小养起来的戏，别说嗓的，光是他刻意去学了这段，在业界里就已经算是少见的了。

这话说得，好像他死了似的。

扮演一个还在世的人，难免是有些麻烦的，最大的麻烦就是会拿自己跟对方比较，不过化妆师这么一说，顾云开多多少少也有些安心，要是人家要他开来两句唱，那是真来不了，可既然说得是段，他倒多多少少也算有些心得，虽不正统，但好歹是人家正主手把手教了段时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