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玉的小姨也是个执拗的，她觉得让纪林

“真没有，我整天和你在一起呢，哪有空躲着偷看。”纪林远认真想了想，笑，“我记得关敬说过我说话很逗，这就叫天赋吧。”

然而这就引起了顾明玉家人的猜疑，纪林远对顾明玉实在太好了，好到说父亲照顾重病的儿也不为过，如果顾怀立在这，只怕也不会得比纪林远更好，倒喂饭就不提，、上厕所这样亲密的事情纪林远也不假他手。

纪林远不知自己能什么，只能一直一直陪着他，一步不敢离。

受伤住院已经好几天了，上的痛已经比一开始好了不少，顾明玉就开始纠结卫生问题了。洗澡洗都不允许，害怕他冒。

纪林远“哦”了一声，开始给他剃。顾明玉虽然还有心情开玩笑，但是纪林远知他最近很不好，晚上整晚整晚失眠，白天也睡不了多久。

纪林远看了看他，“光嘛，看起来会凶吧。”

“这样？”顾明玉依言抬，他现在靠坐在摇起一半的病床，纪林远正在帮他剃发。

“……”顾明玉不开心，转过去不理他。

之后纪林远去外面买了剃发的电推，要往顾明玉上招呼的时候，又被他喊了停。

纪林远就笑，手贱地摸他的发，“可是你长得好看啊，凶的也觉得可——就像现在。我敢打赌，没有一个光会比你好看。”

“明玉你抬一下。”

顾怀立被她笑得心烦意，待要转不理会她，就听陈玲玲在后说：“顾怀立，你知什么叫同恋吗？”

顾明玉：“你手艺行不行？可别给我把铲破了！”

“对着情人说情话不是本能么？”

“铲破倒不至于，可能会凹凸不平。”纪林远也犹豫了，这可是顾明玉的发，那么注意形象，穿袜一定要穿一双、鞋每天得锃亮，发好几百上理发店打理的顾明玉。

顾明玉脸有垮，好半晌，闭着挥了挥手：“推吧，总比现在油腻小蝙蝠好得多，我可没打算当教授。”

然后到了白天，姨妈们过来时，他却总是满脸笑容，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

顾明玉忍俊不禁：“以前怎么不知你说话这么逗，老实代最近是不是躲着偷看什么小段了？”

顾明玉有些心动，但到底还是在意形象，“会不会很丑？”

顾明玉拍开他的手，也跟着笑：“哪学的？还知先抑后扬？”

顾明玉用怀疑地神看他，关老三会夸纪林远？太打西边来了？

这样的顾明玉又可怜又可恨，明明他纪林远就在边，顾明玉随时可以抱着他大哭一场发来，可他偏偏选择一个人扛着。纪林远觉得自己就好像被他挡在心门之外，每次觉得自己走去了，却发现里面还有一门。

还是可以的，但洗就成了大麻烦了，摸着自己油腻的发，顾明玉整个人都烦躁得不得了。

是目光复杂地看着顾怀立，随后仰大笑。

于是纪林远说：“要不剃光吧。”

止咳剂、止痛药、氧气机，这些东西少了一样，顾明玉都难受得不行。只是比起，心理上受到的伤害恐怕还更大，周明的死大概被他归咎为自己，好几次纪林远半夜醒来，伸手往他脸上一摸，都能摸到满手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