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珏又往手里那碗米饭上添了半勺递给他。

“他先喝酒。”闫稑回答。

煮这锅米饭的时候放少了，米饭看起来一粒一粒特别明显，并不是老人家习惯吃的糯的。林珏盛着饭，想到闫稑的父母已经离婚了，但是爷爷对这个孙还是那么好……现在想起，闫稑的母亲是了轨才离婚的，也不知闫爷爷怎么看待闫稑的母亲。

林珏连忙把电饭煲开盖，问，“爷爷呢？”

他看林珏盛好了米饭，伸手要接过他手里的木饭勺，谁知林珏却把那碗盛好的米饭递给他。闫稑怔了一下，忙把手里的碗跟他换了一下，端着米饭走去。

上面的香都已经只剩下了，堆得满满的，香炉旁边还有一些洒来的香灰。

“那碗给我了。”他走过来说。

他盛好了米饭，握着木饭勺正要盖上电饭煲的盖，就看到闫稑又走了这个空间不大的厨房里，两手空空。

他看向了坐在边看电视的闫稑，终于知了他为什么要带自己回来，想到这里，林珏的心好像变成了一团大大的棉，纵使突然被握得的，也不疼了。

见到他端着米饭走来，闫稑起要接过他手里的碗，林珏视而不见，趁

“他不喜她。”闫稑耸了一下肩膀。

这房看起来不够九十平米，格局却是四房一厅，而且每一间房间里都有床铺。

“鬼知他？不用等，先吃。”闫爷爷面无表情地说，“那个女的也是不回来的。”

等到林珏又给自己盛了一碗饭走客厅，却发现闫稑在靠近沙发的那张板凳上坐下来，面前什么都没有。

只是，开饭以前，闫爷爷和闫稑的一段对话着实让那团原本蓬蓬的棉搅成了一小块。

他的手顿了一下，疑惑，“爷爷怎么这样称呼你小婶婶？”

屋里一切的迹象都表明，这是一个从农村来的家，经过两三代人的努力在这个城市里扎，可是本来的习惯和风俗都没有放弃。

林珏手里握着一把筷，一不留神手心被夹了一下，幸好没怎么疼，不至于整把筷都落地。他看到闫爷爷坐到了沙发上，拿起一只还剩下半瓶米酒的可乐瓶往碗里倒酒，而正在桌旁边摆矮凳，自己立刻跟着闫稑了厨房。

“‘那个女的’是谁啊？”林珏先一步走到了电饭煲前，接过了闫稑递过来的碗和木饭勺。

闫稑又拿了一只空碗站在旁边，看着他盛饭，回答说，“我小婶婶。”

当时闫爷爷把菜从厨房里端来，他们两个立即起去帮忙，在座位前摆放餐巾纸时闫稑问，“小叔叔呢？”

林珏猜想闫父应该很早就搬去了，现在那间房间看起来跟仓库差不多，囤积了好些东西。同样是木板床，床底下堆放了好几块木板，几桶用油，还有几瓶装在2L可乐瓶里的米酒，床位放着一只五斗柜。最最让林珏惊讶的，是通往台的那扇门旁边，挨着墙放着一张老桌，供着一只香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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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客厅看电视时，闫稑告诉林珏，闫爷爷一共有四个孩，刚住这间屋的时候，只有他的伯父一人已经成了家，所以剩下三间房间是分给其他三个孩住的，其中通往台那间最宽敞的，是闫稑父亲以前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