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他把一落在林珏肩的断发捻掉。

闫稑近乎就可以想象得到那个青年站在自己面前忐忑小心的模样，他的拇指在屏幕键盘上停了一会儿，余光看了故作镇定的林珏一，轻轻在回复栏里写了一行字。

夏天来得早，已经有市民在江中游泳，有时候船只和竹筏经过他们旁边，他们都会笑着跟船上的人打招呼。

上竹筏。

林珏瞥了他一，看也不看就把他的手推回去。

闫稑眉皱着，嘴抿起来，并不轻松。

林珏想了想，说，“我妈也很厉害。”

他顿时手足无措，看着闫稑也不知如何是好。

“第一次。”闫稑摇，“看我妈砍价多一些。她的刀工……啧！”

他张了张嘴，脑袋短路了片刻，想要应承着说一句“的确”，可想到刚才在书店里这家伙的行径，最后也只是瞪了他一，什么都没说。

也不知该不该追问，但这时，闫稑袋里的手机响了。

竹筏离岸以后就缓缓往下游漂去，路过不那么湍急的地方，船家便用竹篙撑过浅滩。

他歪着打量他，并不怎么相信。

林珏心里“咯噔”了一声，连忙叫住了船家，回望过去，竹筏已经漂了一段距离了。

林珏别扭地又把他的手往回推。

“怎么了？”林珏坐回来，看他自从在师大和他的父亲见过面以后就显得特别累。

一来二去的，最后林珏不胜其烦，动作用力了一些，沉着声音说，“你不用给我检查的。”

江清澈见底，林珏蹲在竹筏的边缘看着底的游鱼和藻，拿手机来拍照的时候，几度被江上粼粼的波光闪到了睛。

闫稑回过，淡淡笑了一下，着角说，“没有午睡，有些累。”

好在江够清，竹筏正过一小片浅滩，并不，很快嗒嗒的手机就回到了闫稑手里。

“你常砍价吗？”林珏坐在竹筏上的小竹椅上时，小声问他。

林珏扁着嘴摇摇，“完全不会。”

闫稑还是又把手机递了回来。

“噗通”一声，两人遂即愣住。

看到已经回复去，闫稑把手机递给林珏。

林珏把这情景给拍了下来，回去看闫稑时，发现他正望着江岸发呆。

十分不巧的是，手机拿来的那秒钟，林珏看到了发件人的名字。他坐回了椅上，背靠着椅背，若无其事地望着江面。

扑面而来的江风带着藻的气味，帖服在肤上，淡淡的气都渗透到了孔里。

闫稑笑了，“所以没有我不行？”

林珏张又内疚，跟在沉默不语的闫稑边，问，“要不要去

话音刚落，闫稑手里的手机就因为那个幅度过大的动作失手掉了江里。

船家问过之后得知闫稑的手机掉江里了，连忙又把竹筏往后撑，招呼着附近游泳的市民帮忙找一找。

北岸的青山如同藏青的星团，次第陈炼着光，将蔚蓝的天空和纯白的云都衬得格外鲜艳。

那条驾在前方的游船上应该是一个外地来的旅游团，说着北方音的普通话，对江中游泳的市民招手呼喊着，端着手机和相机给他们拍照。

一时也没有心情泛舟了，让船家把竹筏在江岸停靠，两人上了岸就回酒店。

俞浩：那个，你在学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