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带着她们，在村谁养她们？”章柳静静的，“你们养吗？”

章柳：“我去打工，需要份证。”

这话说的村支书倒是有些消气了，叼着烟了几，最后叹了去，：“这事儿……哎，行，你把资料之类的备齐了，我把证明开了，去县里跑跑，尽快把证给你办下来。”

村支书和大妈两人都愣了。

自家事自家知，村里并不富裕，村委会的那儿钱，能救急却救不了穷，一家四个孩都等着村里养，那如何能拖得起，章柳的话说得难听，但是却是在理，若是章柳带着几个妹妹离开村里去打工，那么麻烦是他们自己的，若是留在村里，麻烦是整个村的。

村支书满是皱纹的脸皱得更厉害了，：“你要去打工？那妹妹怎么办？”

村支书皱着眉，：“那你这是嘛？又作什么？”

娃都还不错，老大秀秀能活的。”

看着转离开的章柳的背影，那位从被章柳呛了一句后就一直没说话的大妈突然有些疑惑的：“章柳是不是长个了，好像长了，人看着也白净了，以前没这么细，看着似乎也长了，

村支书还没说话，那旁边的大妈倒是先开了，：“孩，你别一急就没没脑的撞，这事儿……去打工可不是你想的那么轻松，不是一去就能赚到钱的，更别说你还带着你几个妹妹，这可不是那么容易……”

章柳此时倒是平静了，看着村支书那满是皱纹黝黑的老脸，：“不是我不知好歹，我留在家里，我们一家人吃什么，等着饿死吗？我有手有脚，能活，能挣钱。”

正说着，两人话里的主角——那个闹事儿不省心的小却是直接推门来了，看着两人，：“我要办份证。”

村支书冷哼一声，：“都是女娃娃，又都记事儿了，哪家肯养？大的那个小又总是闹事，不省心的。”

章柳不想和这两位“成年人”再多纠缠，直接开：“我办了份证去，不怎么样，麻烦都是我的，如果你不给我□□，我就天天来闹，到时候麻烦肯定都是你的，我可不会让你们安生。”

章柳：“没满，我今年十六，就因为没满才来这里要大叔你帮忙。”

村支书被章柳这话得有些生气了，拍了下桌，指着章柳的鼻骂：“你这小不识好歹！”

昨天去在县城福利院时，就顺便把该复印的各资料和该照的照片都准备齐全了，此时把该的东西都给村支书，章柳起告辞，推开那扇旧门去时，章柳想：还真是所谓的穷山恶刁民，两辈加起来，自己都没过这近似于无赖的“你不给我我就闹事”的行为，可是此时此刻，似乎也只有这样的法才能求得自己想要的东西，因为下一贫如洗的生活没有给他可以有尊严的讨价还价的筹码。

在村委会那把破旧的木凳上坐下，村支书着烟，：“你要办份证？你满十八岁了吗？”

章柳：“我带着她们。”

一句话把大妈给堵回去了，章柳知这个大妈家里为了要一个男孩，前面连生了两个丫，又堕了一个才得了一个孝，现在家里三个孩，也不是宽裕的人家，所以一句“你们养吗？”，就能让她说不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