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垚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燃自己的烟，声音沉闷地问：“延哥，有必要吗？”

“您打开窗抓把雪也不是不能吃。”姜明度对这从小把自己当玩玩的叔叔没好，还麻烦遥遥泡茶。他随手把茶杯推过去，却被陆垚突然抓住了手腕。

陆垚捻起一长发，微微眯：“你小这就女朋友了？”

比如面前这个小伙，才去了十来分钟，嘴就红了一块。

姜延两支烟，递给他一支，接着还未燃尽的火燃，眸光似有怀念：“我记得，明度三岁那年，你跟我借过一房，住得还舒服吗？”

他鼻翼微动，面有些古怪，还有他上沾着这香味……微苦回甘，清淡馥郁。

袅袅青烟中，陆垚惊异地看着姜延，“延哥，你——”

陆垚无言以对，迟钝地明悟了，在姜延心中，这个妻到底有多重要。连别人心底的想法，他竟然也要涉。

不过是共侍父，他们这个圈里混的，哪个没见过。他何至于不顾这么多年情，用那些把柄来威胁。

姜明度面不改地回敬：“关你事。”说完就站直了，一解释的意思都没有。

陆垚见姜延的神，到底把想说的话全都咽下，烂在肚里。

姜爹的气势就很~

“去哪儿？”姜延不置可否，只问。

当年，他的确跟姜延借过房，用来安置他从老家回来的堂妹。堂妹刚产，怀的……是他的孩。

他们这群人，年少时肆意妄为，最后给收拾烂摊的却是最早的姜延。

陆垚倒是想调侃两句家比野香之类的话，但是见姜延这幅样，但是这话来要被教训，只得咽回去。

不羁。

“聚会时间发给我。”姜延已改变的话题，像是漫不经心的威胁从未现过，淡淡说，“我来包场。”

“她不一样。”姜延往后靠着沙发靠背，目光落在茶几上那束粉柔的芍药上，神情松懈却温柔，“她不是玩，是我的妻。我不希望你看低她。”

到底是当年一起混过的发小，他也不至于无情到那份上。

姜明度疙瘩起一，飞快挣开，怒了：“陆垚你脑有问题？”

陆垚还想去拽人，姜延却已经走了过来，伸手拍了拍姜明度的肩，平静：“去陪遥遥，我和你陆叔叔说两句话。”

“皇天。”陆垚吐一个颇有名气的会所名字。见姜延皱眉，他立刻补充，“放心，没不净的东西，知您老挑剔。”

这样的把柄，在他手中不知有多少。

妈的，被男人碰，晦气。等会儿要去找宝贝亲亲才能好。

“别给我安排人。”姜延知这些人不安分，也懒得，“我去坐坐就回来。”

“哧。”

算了，那可是姜延，哪里用得着他来心？

陆垚后背一寒，掌中的烟差就因为他颤抖的手落到了地上。

书房门“砰”的一声被关上，姜延态度自然地坐下，伸手从陆垚指间捡起那发，放在烟灰缸之中。

泡个茶泡了半天，延哥这小妻果然不是什么世家来的。

陆垚从小就是个狗鼻，在军里又当过侦察兵，心中疑惑下，发现了更多的不对。

姜明度拿着托盘推门而，陆垚不敢惹大的，欺负小的倒也可以，遂笑：“大侄，你这再不上来，叔叔可得渴死了。”

火柴燃后被他随手丢烟灰缸，小小的火苗将那纤长的发同时燃，发烧焦的气味和香柏燃烧的味混合，气氛似有几分诡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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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垚的脊背似被重压住，再次觉到被彻底压制的无能为力。

“我知你想说什么。”姜延呼一白烟，眸中毫无波澜。看着他的神，一如十多年前那样，没有任何情，“但是，我不在意。所以，你什么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