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声音不正常地噎了一下，“……这样啊，你，平时不要太忙了，你，一个人在外面多，注意。”

连轴转地飞了几个大城市，宣传了一个星期后，电影才正式上架了。因为宣传了这么几日，这几个大城市第一天上架的票房都不错，看着宣传结束，剧组里面的人短暂地聚了之后，很快便各奔东西了。

林思笑着。

那边听他语气不像是生气，才略微有儿兴的语气，故乡的人以一十分愧疚的语气说，“……我当时不该打你。”

对面沉默片刻，即使隔着一个电话，两人都能觉到彼此之间的隔阂，余散成虽然没有以前那剑弩张，只有他心里面却满是剥离了外面壳后剩下的疲惫与无力，苍白地好像只剩下一副躯壳。

“你今年回家过年吗？”

或许很久以后，他可以在谈笑风生时候，跟人笑着说起这一段往事，然后不经意地听听别人的故事，但是那些往事是早就沉淀在骨里面，成为他的，成为他的血，慢慢地勾勒他整个人。有些事没有亲经历过，难以想象其中的受，一个人走到那一步，才能看到那一刻的自己究竟是何模样。

余散成眯着睛，回忆起了那个风雨加的晚上，心一，他在看不到人的机场慢慢地走自己的内心，用一审判的态度回顾着自己不算太长的一生，好像一个人在少不知事、年少中二的时候来的混账事都可以被原谅，但是实际上错了便是错了，时光没法倒，岁月不曾回首，只有往事如云、漂浮不定，陡然回忆起来便觉得幼稚可笑。

余散成曾经听这个人叫了十几年的名字，自然能从语调的轻微不同里面想起很多往事，他微眯着睛，仿佛回到了很久以前，那时候太升起，他还是一个傻愣愣的半大小，一直以为自己宇宙无敌厉害……

余散成在外这几年早就成熟了很多，以前他倒着刺儿，有力气伪装自己，但是在今晚这个夜凉如的夜晚，四周空气都是一片寒冷的时候，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累了，扛不起那沉重的伪装，他听着电话里面的声音，心脏还是不受控制地快了快，他沉默半响，低声说，“以前的事儿，我也混。”

余散成挂了电话，才突然想起自己没吃饭，但却早没了吃饭的心情。

余散成缓缓地呼了一气，给了一个不确定的答案，“到时间再看吧。”

余散成一听他叫这个名字，便拧起了眉，有很多人都曾叫过他成成，但人人的语调习惯不一样，平翘到末尾的语调起伏都不尽相似。

对方嗫嚅着说，“成成……”

一晃几天，剧组宣传没遇见什么大事，平平安安地迎来了最后一天，就在剧组的人分开的前一天晚上，林思敲了余

余散成顿时失笑，看见旁边没什么人，便顺着自己的心意伸手摸了摸她，叮嘱，“宣传这几天，那些记者问的什么话，可以不用回答，要是被得不行了，你就说不知就行了。”

声问，“有什么事吗？”

余散成轻声说，“都已经过去了。”

再次见到林思，她依然是一脸矜持冷淡，托着冰人的气质，但是一看到余散成的时候，却调地对着他眨眨睛。

“你还在生我的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