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闹脾气，不肯理人了？”

他沉声，“季沉青，你只能待在我边。”

他眯了眯，懒洋洋地把自己埋了秦墨怀里——墨蛇全然抛开了最初的嫌弃，舒舒服服地黏着秦墨阖睡着了。

沉青转回床边，居临下地睨了男人一会，冷冷：“我才不是为了你。”

你去。”

小墨蛇：“我不会被抓，你放开我行不行？”

少年无声地往被褥埋了埋，一条细细的铁链从床延伸至他纤弱苍白的手腕间，看似轻描淡写的束缚，却冰冷，牢不可破。

“……”

纵然心里多有不解，但碍于实力差距摆在那里，他最后还是保持着面上的微笑，转退了去。

他不情不愿，挪挪蹭蹭地掀开被一角，钻了被窝里。

“……那你别锁着我。”

“……”

殿大门被人推开，一修长的人影倒映在光可鉴人的砖上，沉稳有力的脚步声随之响起。

因为怕疼少年，他没有用太大力气，少年不肯松，掰了几下没掰动，男人也就由着他去了。

男人低笑一声，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不轻不重地住了他的下颌，“我才要气——三百年的小墨蛇，怎么养都养不乖。”

陆戈：“……”

他：“我生气了。”

“……”

墨蛇面无表情地与他对视：“不走吗。”

层层纱帷被挑起，男人的影覆下，他单手拦住少年纤细的腰肢，俯，不容违逆地将人揽怀中。

秦墨当然不会有回应。

他说着想要从男人臂弯间挣脱，男人却更加用力地扣他的腰，盯着挣动的少年看了几秒，眸渐。

小墨蛇放缓了挣扎的力，沉默一会儿，忽然：“我讨厌你。”

小墨蛇拽他的衣角，“我想去。”

一瞬间温了冰凉的指尖，又从四肢缓缓向全。沉青呼一气，觉寒意全都从骨里跑，浑都舒坦了起来。

“别挑战我的耐心。”

他一咬在男人肩，隔着衣袍没能刺里，却可以觉到这一咬用了十足十的力度。

男人一手搂着少年的腰，一手去掰他的下颌。

“气什么。”

厚重的窗帘一丝不漏地遮挡住外面的晨光，房间内光线昏暗，如同黑夜。

不知是不是不兴了，少年过了好一会才松，松时小尖牙还用力地碾了碾，把华尊贵的玄衣袍咬破了一个小。

沉青不他有没有回应，他随手解开衣扣，在外的肌肤及冰冷空气，激得墨蛇瑟缩了一下，不满地“啧”了声。

他了一个梦，梦见富丽堂皇的殿最，少年墨蛇蜷缩在绣金描纹的锦被中，一个人孤零零地抱着枕，不知在想些什么。

理说这一觉应该很好，但不知是不是沉青和秦墨天生八字不合，他窝在男人怀中，睡得却并不怎么顺遂。

男人，“又怕冷又贵，一跑去就会被人抓起来。”

陆戈应了一声，应完后觉得有不太对，抬多看了沉青一：“？”

“不准。”

少年拽了拽银链，张嘴，一小尖牙。

“牙尖嘴利的小东西。”

在他离开后，沉青走到落地窗边，拉上了窗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