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粟用练习人临摹时的目光分解着Alpha的构造，缓缓将视线下移，停在他青盘虬的心脏上。那里有只通透明的小虫趴伏着，浸没在人类温的鲜血里抖着漂亮的小翅膀。

“呃，大秦……

“人家比你回来得早，在睡呢。”一个机甲系的同学说，“裴裴就是老实啊，才不会和某只秦兽一样扔下我们一大家跑去打野。”

秦不昼耸了耸肩，懒得反驳他。

裴粟从小看着这些实验长大，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也并没有将对方当同类看待。在他里，对方并不是人，而是一虫的容，一滩与自己毫不相关的罢了。

Alpha的下半血模糊，被吊起的手臂的肌呈现死亡的青灰，上半连带都褶皱掉落，可以从腹腔破裂的看见五脏六腑。内脏的翻卷着，站在房间门都能闻到腐烂的臭味，但他的心脏仍然有力地随着脉搏收缩动，维持着最后一丝生命迹象。

责人从野外放养区赶来时了车祸，不幸亡。”

“那小可脸一般，材不错，翘，是Beta吧？”

他们都只以为秦不昼喝嗨了于是随便拉人约了个炮，一副你懂我懂大家懂的样挤睛。

裴粟了表示了解，看着着罩沾了一大滩血污的鞋，有些嫌弃地皱了皱眉，手抄在防护服衣兜里朝房间正中走过去。

“吗？来了几次？”

这景象和联盟的全息5D恐怖片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

“啧啧，谁说一定是大秦在上，那小可突然爆发，把大秦压了也说不定哇～”

“哈哈哈哈哈大秦快说说你是被怎么艹的！用的什么位？什么力？什么角度？”

看着这群人说得越来越黄暴无下限，秦不昼了嘴角转移话题，“裴粟人呢。”

他的睛已经不能视，腔粘破裂被鲜血堵着，连动一动的动作都不到了，就是一团等死的活。但觉到有人靠近，还是努力地颤动了一下角，引得整张泼了硫酸似的丑陋脸庞都不受控地搐起来，嘴角涌带着白沫的鲜血。

上了军用飞行在舱内驶往冰原星军总的时候，先前调侃秦不昼的同学无意间又看了秦不昼一。秦不昼正低垂着睫，轻轻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系着的草珠链，无比温柔的动作，却让那同学看向秦不昼的脸时莫名一抖。秦不昼眉长得致好看，可表情却少，那张脸总是写满了略带厌世没打采的慵懒嫌弃，难得笑起来却张扬到如烈火。

裴粟好奇地看了看小虫，又看了看Alpha被腐蚀透的嘴，“他在说什么？”

而现在，他脸上的那幅表情充满了近乎单纯的渴望，像是匍匐于丛林中随时准备捕猎的雄狮。

秦不昼回到约定的集合，早就等在那里的同学看到他松了气：“呼，等你好久了。还以为你要死在温柔乡呢～”

“带了吗？小心十几年后跑来个小娃娃跟你喊爸爸～”

研究员笑了笑：“大约是想妈妈了吧。”

“这小家伙可真。”裴粟微笑起来，歪着脑袋低着，从衣袋中手上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