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遵旨。”

我笑了笑：“我也没想到随手写的诗却得了陛下的青睐。”

闻言，我愣了愣。

我领旨谢恩。没想到兜兜转转一圈，最后又转回来了。

皇帝轻轻一笑：“那些阿谀奉承歌功颂德的东西看多了，睛都不太清楚了。”

也不知等了多久，我昨日赴宴，回府后又不曾好好休息过，如今坐在这里百无聊赖，不知不觉便睡着了。待醒来时却见上多了条薄被，一抬看到皇帝正坐在桌边执笔写字。

南太师刚开说了个“陛下”，皇帝便笑着：“太师不仅为朕寻到了仙兽，还为朕找到了位贤才，朕都不知该怎么谢太师了。”

琼林院自今皇登基以来，只有两人曾在此任职，一个是我，另一个也是我。此前居住在中，也不是没过皇帝的书房，却是第一次光明正大地被人领去的。

禁为之倾倒；若说有什么想要的，旁的也没有，只有这白鹿角上的五石光溢彩，幻非常；草民想要的，便是此了。”

等他愤然离去，满不亏从房上下来看着我叹了气，意味长地：“风兄弟，你说我该怎么在江湖上说？”

我与谢临渊了殿宇，沿廊走了没几步，忽见一人至前奉案跪地：“

皇帝：“传旨，封风不识为文待诏，琼林院仕职。”

手边放着的茶早已被人收了去，我应了一声，走到桌边去拿起墨块在砚台上慢悠悠地打转，顺便瞥了一纸上的字。

羌朔只说了句叫我在这儿等着就走了，我就安安静静本本分分地等着。茶还是以前的茶，是我喝的，心境却已大不相同了。

南太师躬：“此乃臣的本分。”

他站起来，叫门外侍候的宦官来服侍更衣，对我笑：“陪朕去走走。”

谢临渊：“联为天，自无戏言。吩咐下去，明日就叫工匠来凿下五石，赐予风卿。”

肃肃凉风生，加我林壑清

待写完“去来固无迹，动息如有情”一句，皇帝却忽然放下了笔。我便也搁了墨块往后退了一步。

我于是笑：“许久不见，羌大人可还好？”

我原本只是想叫他们觉得我是个恃才而骄的狂妄之徒，不堪重用，给些金银作赏赐也就罢了；不想皇帝竟真要将五石凿下来给我，倒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第二天一早，我收拾包袱到琼林院报。昨夜嵇一苍与满不亏连番来质问我，一宿都不得安宁。嵇穆远却没说什么，只叫我谨慎行事，勿要妄为。

皇帝：“朕并没有要为难风公的意思。朕没想到那诗是公写的。仗剑江湖之人，笔墨功夫却也这般好。”

昨晚回了府，嵇一苍在我房里走来走去咬牙切齿地：“你！你叫我说你什么好！你这般的份，不躲着却还要风！早知如此，我就不该答应带你去！”

南太师微微一皱眉，晓寒轻也没了笑意。南太师瞟一沉默的皇帝，看着我淡淡：“风公，此举怕是有失妥当。”

我站起来行礼，皇帝：“风卿，过来帮朕磨墨。”

约摸四更天时，我收拾了包袱从嵇府的后墙翻去，一落地，正撞在一个人上。定睛一瞧，不是别人，却是羌朔。

哦，是王安的。

我说：“你就说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