讽世了。”

我用小竹条逗它：“你最喜谁？”

我惊讶：“陛下不与娘娘们一同？”

我有些不悦：“你不喜我？”

可我并不是杨妃，也无意董贤。

晓寒轻只留了片刻便走了，我心里却越发难受，于是走到廊下去逗鹦哥解闷。怔怔：“你说，天海阔，哪里容不得我，又为何要困在这方寸大小的一片地呢。”

我一怔：“战事？”

我将小竹条往笼里一丢，惊得黄扑腾了一下，一转却看到晓丞相在后笑看着我，我忙：“丞相来了，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我少时也曾经历过一夜之间昔日所有皆不复存在的颠沛日，其中心酸自不必多言。而如今之战事与我当年亦不可并论，只怕还要坏上十倍不止；因此不由有些悲伤。想父亲当年也是因军功封侯，更有许多滋味在其中，因此沉默不语。

我笑：“外冷，丞相请来吧。”

皇帝却：“上元在即，风卿不妨过了节再走。”

黄扑棱着翅膀理直气壮地说：“不喜！不喜！”

我恭送皇帝了殿门，那一瞬恍惚有奇异的觉，我竟像是个沐浴皇恩独得圣的妃。上元佳节独与我共度，当年唐明皇与杨贵妃长生殿共度乞巧节，怕也不过如此罢。

太后薨得早，这我是知的；可如此佳节放着后一众妃不理，独与一臣相，却很不像话。

我笑：“陛下的恩典，还能有什么不好？”

黄呆了片刻，突然扯着嗓喊：“非

窗外的北风忽地刮过，边疆带来的风雪早已被消耗殆尽，只剩下无尽的严寒透心彻骨。

黄毫不犹豫地说：“陛下！陛下！”

我与晓寒轻分宾主坐了，端上茶，他开：“风大人在中住的可还好？”

我说着抬去瞧皇帝，却见他睛四周一圈淡青，神虽不错，却不如往日那般神采奕奕；加之上的檀香味又比寻常郁了许多，我便猜到他是又在御书房待了许久。又想到自己这一装病，怕是又带来了不少麻烦，心里有些愧疚，便开请辞。

晓寒轻笑：“风大人见外了。早该来的，我却想到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丝’，怕来了反而打扰风大人休息。陛下又关有加，也是不必担心的；就拖到了现在。”

我问：“你叫什么名字？”

晓寒轻笑：“陛下自然是极看重你的。不过这段日边关又起了战事，难免政务忙些；风大人也勿要在意。”

皇帝怕我在里无聊，特地给我送来了一只黄的鹦哥挂在廊下。我对它颇兴趣，每日都要逗一番。

晓寒轻垂眸微敛了神：“今冬严寒，比往年更甚。牲畜大都被冻死了，匈缺粮，自然只有抢。我朝兵壮，虽不惧他们，却也苦了边疆的百姓，家破人亡、离失所者不计其数。国库也要支好一笔银充作军费。哪怕是里的用度，都裁了许多。”

皇帝淡淡：“无妨，本是常有的事。皇后素来贤良，自会帮朕打理后，不会为此计较的。”又瞥了一在殿外等着不敢来的宦官，对我：“风卿且安心修养，朕还有些事，便不久留了。”

黄嘎嘎地说：“黄！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