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开‘要在现任情人面前和初恋划清界线’这个问题之外，明楼从大局的角度考虑，也认同阿诚的这个想法，“汪曼已经怀疑我们了，但显然苏太太的事她并没报告上去，这样咱们就还有机会。如果汪曼真能为我们所用，那自然是最……”

那个‘好’字还没说来，就见阿诚透过后视镜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也不知是真的不兴了，还是在逗明楼。明楼忙笑着解释：“杀她固然简单省事，但如果她能为你我所用，那岂不是皆大喜？这样一来，76号上层就有咱们自己的睛和耳朵了，也不用再大费周章的指挥了。到时候，真有什么审讯，就有人可以帮咱们了。”

阿诚似乎是觉得好笑，“大哥不必如此，我没那么小气。工作就是工作，我都明白。”

镜蛇’，那么他和王天风的级别之将是可以直达重庆的。这样的人，必然素质过，你想向他施压实在不太容易。也绝非一下就能成功的。

“那大哥的意思呢？”阿诚在回家的路上听说后来的事情之后，也有些意外于这个剧情走向。

“如果不能为我们所用，那就只好杀了。”阿诚说得很简练，也毫不顾忌情面——当然，他和汪曼本来也不存在什么‘情’。

“你不也很信任他吗？”明楼突然没没脑地说了一句。

明楼哪儿相信这事呢？反正总是有备无患的，于是便还是继续解释：“多个人，多双睛看着，总是更周全儿。这也是工作嘛。”

阿诚一时没明白过来到底怎么回事，他迟疑了一下，“大哥？你不是说他才是最

而明楼却并没直接回答，他反问：“你觉得呢？”

“说实话？我觉得汪曼恐怕是早有此意。一方面，她的确待你有情，另一方面，咱们的计策大约是奏效了，汪曼对日本人的确有了戒备和疑心。”阿诚倒是没再纠缠明楼刚才的措辞，也没追究那句‘皆大喜’的过失，“汪曼未必是觉得自己之前投靠日本这件事有错，但她大概是觉得自己现在这状态不保险了。”

“那就试试吧，看看她到底对咱们是什么意思。”明楼说，“过两天有个政府会议，到时候我会去试探她一下，这事你就不用……”他说到这儿，突然有儿尴尬似的停住了——他显然是想到了自己以前是怎么‘试探’汪曼的。他赶看了看阿诚，见阿诚并没变脸，就稍微放下些心来，然后解释：“阿诚啊，要不然你跟我一起吧。我想了想，反正也有的是理由让你留在旁边听着。”

如果汪曼相信汪芙蕖是被日本人所杀、桂姨又是日本人安排到明楼边的，那她当然会觉得自己目前的状况就是朝不保夕——汪芙蕖和明楼在整个新政府系统中的地位都比汪曼本人要不少，但如果就连他们都备受怀疑，甚至说杀就能杀了，那汪曼这个人更是不值一提了。

“不过今天王天风也是……他居然如此失策，实在是少见。”阿诚也没继续纠缠这个问题，自顾自地琢磨起来王天风的事，“他既然有意帮咱们，何不专心一呢？想借着咱们的手去查汪曼的底，这不是坑咱们吗？”说着，他也笑了一下，“不过大哥也是太信任他了。不过信任归信任，以后，咱们还是得多留个心才好。不然……谁知王天风还得多少糊涂主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