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承南闭了闭,“没……我没事……”
华承南眉舒展了些,“好在是拿回来了,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拿回来了就好,虽然青弋要到冥界去赎罪,但冥君到底是自己人,不会太过为难于他,可比内丹落敌手的情况要好上太多了。钟锐默默松了一
气,
:“说不定非要如此才能取回玄非大人的内丹,这又如何能说是你的错?”
华承南怔了怔,鼻间蓦然酸了起来。
华承南稳下心神,:“我真地没什么。”
钟锐没再扶着他,而是改为握住他的手,牵着他慢慢往前走,“辛苦你了。”
“那就不要,以大人的能耐,再残酷的刑罚他也能抗得过来。”钟锐
,“对了,他拿回了玄非大人的内丹了么?”
“承南,”钟锐看了看他泛白的脸,有些担心地问,“怎么了?”
他知钟锐指的是什么,作为传天音人要承受的,要忍耐的,都是旁人所无法想象的。他多年
忍,时时
好准备以凡人之力对抗天
,早已习以为常,此时却因为钟锐的一句“辛苦”而漫上了无边的委屈。
他脚底踉跄了一下,站住不走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华承南才叹一
气来,低垂了眉
:“钟大哥,我想我是
错事了。”
玄非还没到,这个钟锐确实不知,闻言也微微吃了一惊,不过很快便平静了下来,:“还可重见天日,说明青弋大人并未伤害任何
命,是么?”
钟锐在他旁边坐了下来,不再继续促,只等他自己想通了开
。
钟锐试了下他的脉搏,察觉他只是心得极快,倒也没其他不对的地方,便知他又在胡思
想了。
帝尊打算什么时候才问呢?他忽然这样想,等他们问
了那个自己注定了要回答的问题后,往后的事,
华承南勉笑了笑,心中的那颗结却到底没解开。他第一次怀疑起传天音人存在的意义来,如果不能帮助那些维护天
苍生的神,如果只能被天
所利用,世间到底为何非要有这样的一个人?难
说……连天都是站在
那一边的么?
垮了。
华承南摇,“如果当初我没有告诉他玄非大哥会失去内丹的事,他也许便不会
防着;又或者我没有表现得太糟糕,玄非大哥也不会察觉
异样来。那时我看到玄武一劫,却不曾看到青龙也有一劫,直到今日方知。说不定……”他抿了抿
,片刻后才接下去
,“说不定青弋大哥本不该有此一劫,都是我胡
向他透
不应让他知
的事,才改了他的命数。”
钟锐在他手臂上轻拍了一下,以表示自己在听。
华承南,“他还不至于失去理智到那
地步。”
“诸事因果,早有天定,就算你是传天音人,也不足以一人之力改变什么。”钟锐端起剩下的小半碗梅,喂华承南喝下后,扶着他站起来,“走吧,昨日不是说有本书想听六儿给你念么,六儿忙着,回房我念给你听。”
“你还不知吧,青弋大哥为了找
一只来犯的怪
,夺回玄非大哥失去的内丹,竟
淹了东海滨千里大地,犯了天怒。”华承南放在石桌上的手颤了一下,五指慢慢蜷起,最终握成了拳,“
为上神将却
犯天条,他须得在冥界尝遍所有酷刑,方可再见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