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昭冷静和他对视了片刻，：“要不你去试试？”

他担心会有疏漏，将收来的和所掌域反复比对了三遍，才重返上界。

青弋见他眉不展，半低着抿不语，只好一个劲儿地给恒昭使。

青弋本来脱便想说不用，玄非隐忍的话语却忽然在脑中过了一遍，已经到嘴边的话便又被他吞了回去。

目送他二人过了转角，青弋叹了气，又往下界去了。

真正的麻烦，还是那个杵在恒昭园里的召回阵。

青弋：“……”

“帝尊？”玄非带着促意地又唤了他一声。

青弋在阵前足足站了近五个时辰，将收来的都试了个遍，然而没有一样是召回阵想要的。

恒昭这次没再逗他们两个，：“走吧。”

可近到只剩五六步时，还在青龙佩上，阵法也没有动静。青弋便又凑近了些，只留了两三步的距离，依然无效。到得最后，他几乎是贴着界外了，可和阵法一样，都那么安静。

四海之内河又何止千千万万，青弋站在召回阵前，为免混淆，将收在青龙佩中的一样一样地召唤来，等待阵法给回应。

青弋看着他那两又习惯蹙起的眉，微微笑了笑：“这么小事还要去两个人？不过是回来，我会很快。天魂魄初损，不会亲自来对付我，我正好趁这当儿把事情了结了。不会有事的，放心。”

玄非顺势扶过他的手臂，：“帝尊还虚着，别在外坐太久，臣送您回去歇着吧。”

阵中闪亮，九天之火一格燃烧跃，可对他递到阵前的青龙佩始终视而不见。

他垂下举得都快僵住了的手臂，在青龙佩上轻弹了一下。青龙佩表面闪过

明明是担心他想帮他，结果还要他反过来费心安抚自己，玄非愈发生起自己的气来。

想起他说的路上有人截住他的事，玄非不放心，起：“我和你一起去。”

纵然青弋为龙族之王，掌天下域，要收集齐下界每一江河湖海、溪涧池泉里的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恒昭摊手，用型：“跟我有什么关系。”

中间自是又遇到几个拦路的，都被他手解决了，算不得什么□□烦。

青弋咬牙：“帝尊！”

恒昭被他这不低的一声吓了一，微晃了一下，手撑在玄非肩，瞪了青弋一，“我耳朵又没聋，你喊那么大声什么？”

“我觉得我好像是多余的，”恒昭缓慢地站起来，“要不我还是给你们俩腾地方……”

“也就是说，这个‘四海’不是我们所知的那个四海，”玄非，“是不是指整个下界？”

恒昭，“极有可能。”

玄非停下脚步，朝他消失的方向看了一。

青弋：“……”

玄非说完了，也觉得有些懊恼，像是自己不能理解他一番苦心反而还要他一样。可说都说了，要怎么收回？

恒昭想说不用，余光瞥见青弋在那里，又不敢把动作大，样着实好笑。

青弋拂去青龙佩上的，：“那我再到下界走一趟，将所有江河湖海的都收个全。”

恒昭收回被他扶着的手臂，安：“你们最不缺的就是时间，所以再多耐心，我相信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