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天，手还是冰。许平山丝丝哈哈地咕哝了几声，并没停下来。那里倒是ting暖和的。丹田原是男子真yang所在。秦梅香手上暖了，没那么痛了，心情也就跟着好了点儿。他肯温柔些，许平山就更放肆了。一双大手尽往隐秘之chu1rou搓。可惜秦梅香对这方面原本就淡，病后ti弱，更是清心寡yu。许平山rou搓了半天，只把自己搞得急不可耐。

他伸手往下扯秦梅香的ku子。秦梅香却猛然chou开了手。这个节骨yan儿上，简直要了命。许平山狠狠亲了他两口，诱哄dao：“乖，我轻轻地来。”

秦梅香冷了脸。他也是男人，明白男人在这zhong时候说的话，是一个字都不能信的。

他偏开了脸：“将军想我死，就尽guan来。”

许平山拿他没有办法。哽了片刻，不耐烦dao：“行行行，不弄不弄，快点儿吧，给我救个火。”他把被子一掀，忍气吞声地躺平了。

秦梅香拽了条帕子，十gen暖和起来的手指柔ruan修长，像搓绸子，也像抚笛子。底下的人chuan得越来越凶，他把帕子拢上去。片刻后，许平山长舒一口气。秦梅香chou了手，把帕子往床下随手一丢。

许平山从后tou抱住他，玩起了他的手指，gan叹dao：“你这小爪子，怎么长得呢这是。”

旦角儿的手大都生得很漂亮，因为在台上要演指法，师父选徒弟时会特意留心。秦梅香的手，骨架又是格外地修长秀mei。加之他天生肤se皎洁，那双手称为玉手，是恰如其分的。

离了暖意。那双手又冷下去。秦梅香蜷了蜷发僵的手指，叹了口气，自言自语dao：“未必能保住。”

他说的是他的病。这mao病看起来很小，但对他来说是致命的。他唱旦，除了shen段嗓子脸，手同样dingding要jin。万事俱备了，一亮相，一双伸不直的ji爪子，让观众如何买账？

许平山听chu了他的担心，浑不在意dao：“唱不了就甭唱了，跟着我，又饿不着你。”

“将军……不懂。”他闭了yan睛。

许平山把他翻过来搂住：“行行行，不懂不懂。再给你捂捂吧。”说着把他的手攥住了，往自己xiong口贴。

那里汗津津的，全是mao。秦梅香略挣了几下，没挣开，也就放弃了。

耳边很快响起匀长的呼xi声。

秦梅香发了一会儿呆，心里tou有点儿酸ruan。可ruan了一下，就又ying了。没有这个人，也就没有这场灾。他还在戏台上好好地唱戏呢。

戏是他的命。离了戏，他就是孤魂野鬼，别说别人不拿他当人了，他自己都觉得自己不能算个人。

这里tou的痛与苦，别说shen边这个土匪tou子了，就是七爷，就是梨园里的同行，也未必能懂。

他每每想到这些，都恨不得大哭一场。这是他的命，命没得选。

许平山睡得迷了，把他又往怀里搂了搂。他胳膊像是铁铸的，秦梅香被圈在里tou，哪儿也去不成。倦怠gan涌了上来，他长叹一声，闭上了yan睛。

第11章

一晃儿就从入冬到shen冬了。积雪一日比一日见厚。天寒路hua，chu门消遣的人就少了。但戏班依然有生意可zuo。老爷太太们不愿意chu门，就把戏班子请到家里来唱堂会，照旧享受着歌舞升平的热闹。

小玉麟自打和chun班在城里站稳，便在虞七少爷家里住下了。当然，对外tou不能这么说，对外tou说是要同吴连瑞学戏。这算不得假话，确实是在学戏，且学戏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