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苏长安也理解了白墨的意思，他惊异于自己竟然这样弱，被浅薄的问题困住。

苏长安长

最近，他居然有些畏缩了，他遵照程庄的意思在训练中隐藏实力，而在实战中，他开始不自觉地退缩，他害怕全力施为，睛的异状又会现。

就是觉得，那一中饱着委屈，好像在控诉：我心情很差，你只有这么多话跟我说吗？

“然后觉得，你很可怜。”苏长安渐渐放松下来，说：“房间里一件多余的东西都没有，自己吃什么自己都不知，泡一杯伯爵红茶，泡刷锅的味，你的生活整个都是冷的。让我想起很多年前的自己。”

“我们要学会忍耐，要习惯等待，才可能不会错过迟到的幸福。”苏长安说：“这句话我不记得是谁说的了，很多年前在一本书上看来的，当时我觉得，说的真对，那个时候，我的生活一团糟，如果我再不调整过来，它可能会越来越糟，再也不能好起来。”

“大概是因为你帅吧。”苏长安说，他说的也是大实话，初见的那一晚，真的是被那惊天动地的容颜震住了。

就如同黑夜被驱散，白墨的脸自己发光来，那眉那笑意，秋毫毕现。苏长安知自己永远都无法抵抗白墨的笑容，他在恍惚中想，白墨这个家伙，真的已经很会挖坑了。

苏长安想了想，最近，他发现白墨的嘴越来越厉害，有时候堵得他都无话可说，白墨从来没有问过自己这样的问题，所以他决定好好想想再回答，免得掉坑里。

“这还用想啊？”白墨声音中有笑意，“为什么，告诉我啊。”

其实已经是夜了，即便有城市的灯光，在这座楼天台上，依然十分微弱，虽然是很近很近的距离，对面的那张脸仍然如同隔着什么。

白墨想了想，贴在苏长安边，也坐了下来。

但是实际上，他不是早就好了准备接受睛的化，让他的睛成为他们前的工了么？

“那么小，尚且能那样艰难的决定，现在你还怕什么？”白墨笑着，把苏长安的脑袋扳过来，和自己对视。

“喂，长安，当初你为什么我？”白墨问。

原来他假装来的定，也不过是弱的假象而已。

白墨在夜下，握住了苏长安放在膝盖上的手，他的手很凉，像夜晚一样。

“看不来就对了。”苏长安说：“不敢相信别人，对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劲儿来，整天都像行尸走一样，好多年前，我也这样生活过。但是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我决定不能再这样生活。”

世间的事情都是有得必有失，他早就明白这个理，如今想想他睛的得失，似乎是变得妖异吓人了些，但是多好啊，他能把想看到的尽收底。

“然后呢？”白墨继续问。

苏长安撇过去看他，白墨却只是看着远的灯火。

“十五六岁吧。”苏长安说。

“你也曾经和我一样？”白墨笑：“看不来。”

而此刻，当苏长安在夜笼罩中清晰地看清楚白墨脸上的笑容，他突然觉得这睛化的好，拥有这样的睛，即便是隔着黑夜或是隔着墙，只要他想，他就能看到白墨。

苏长安在一瞬间，很想看清楚白墨的表情，于是他就真的看清楚了。

“那时候，是几岁？”白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