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不了了。”白墨说。

“那后面呢？长安肩膀被咬的时候为什么不救他？！”

“为什么？”穆升的语气有诡异的平静。

穆升面前的桌被他猛地掀在地上，上面的用倒了一地，穆升浑颤抖，指着白墨问：“什么叫不为什么？！你的搭档死了，他死了！！你这算是什么？”

穆升将苏长安的所有材料打包,家大叔整理了苏长安的房间，也就是一两天的光景,别墅里和苏长安有关的东西,就几乎都不在了。

人人都苏长安。曾经，这个人见人的人只他白墨一个，这个人属于他。

但是，苏长安留下的痕迹却无不在。他设定的电视自动播放时间，他堆在休息室里的漫画书,厨房是苏长安的印记最刻的地方，咖啡机、搅拌机都是他来了之后新买的，苏长安决不用肖婶儿留在厨房的小图案的围裙，自己买了一个钢铁侠图案的。

砰！

白墨低着，没有去看对面任何一个人的神情，他知，他们都生气了，失望了。

一时间，连穆升都没有说话。半晌后，他颓然地坐了下来，仿佛用尽了全的力气，一声长长的叹息，让他似乎老了好几岁。

况，我听连夙说了，但是连夙毕竟只是旁观者，真实的情况，我想听你再说一遍？”见他醒了，穆升也不罗嗦，开门见山地说。

☆、103没有你不行

“不为什么。”

“我，我们把你坏了……”穆升又叹了气：“是我错了，我总想着你也很苦，我总是一味的迁就你，但是你不能因为自己可怜，就去伤害别人。你以前不要搭档，胡作非为拿自己的命开玩笑，我都没有约束过你，现在我才知我错了。本来我觉得这两年有苏长安在你边，你成熟不少，但是现在你看，你把长安的命也玩去了。”

白墨浑一哆嗦，好像那个赤的字正在刺痛着他，他抬起看了穆升一，说：“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断掉通讯的。”

然而再不甘心,再难以置信,已经发生了的事情都不会改变了。

白墨面无表情地看着穆升，说：“都是我的错。”

这两天，白墨什么都没有，关在房间里打报告。

现在，他终于什么都没有了。

“当年你父母去的时候，你没有办法抢下尸，因为那时候你只有八岁，白蓝事的时候，你亲手用七杀祛除了侵他的蚀虫腐气，你的很好。猎人如果完全被蚀虫吞噬掉，他们的和灵魂会一起消失，但是如果有尸，那么至少，他们还能尘归尘、土归土。我不知你怎么想的，我也不知你和长安之前闹了什么矛盾，但是你不能连最基本的守则都忘记。无论如何，他毕竟是你宣誓过的搭档，你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

作为搭

白墨一句都没有反驳，他就这么静静的听着，实际上，他也无从反驳。穆升并没有对他说多么严厉的话，但是穆升的一字一句，都像是在诛他的心。

“我把耳机关掉了。”

穆升的声音不大，但是偏偏如惊雷般敲在白墨的心里。他知，他们都不会原谅他了。

“一。”

白墨所在的别墅,是月过后还完整无缺的少数别墅之一，只是谁都没有想到，月结束后，反而少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