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有一会儿，并没有说话，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有些庞大的东西在沉默中酝酿。

穆升的心也跟着一颤。

“穆升，要是一年多前，你能跟我说这话，该有多好？”长久沉默之后，白墨说：“我不是在怪你，相反，即便你现在跟我说，我还是很谢你。对，我是太不知足了，要是我早能更知足一，也不会是现在这样。”

白墨突然笑了，他抬起，伸漉漉的手给穆升看：“穆升你看，我骗不了自己。我错了，我错了，我不应该要那么多，我现在都不要了，我真的错了。我很想他，我终于能承认了。我该怎么样才能让他听到，我知错了，我想他。”

他一个怪异的笑容，又痛快又苦涩，仿佛憋了许久的话一吐而快：“如今，我自己已经不能控制化速率了，但是实际上现在化对我而言早就不再像以前一样是恩赐，现在它简直是一折磨。我没有办法，为了活着，为了战斗，我只能化。每一次，每一次化之后你知我心里是什么受吗，我难受的快疯了！每次我都会想，如果长安还在，如果长安还在，我本不需要这样，我还可以像以前一样一个小时结束战斗，然后我们去大学城吃宵夜，去酒吧喝一杯，去看夜场的电影。我何苦，何苦陪着一个自我觉良好的傻在战场上挣扎，每一骨都烦的在叫！！”

“白墨，你别太过分了。”穆升说：“你以为搭档是说换就换的吗？两个猎人搭档，需要多少的默契？！最近一年，你的化速率因为文偃加快了多少，你自己看不见吗？这样你还想要换搭档，你未免太不知足了！”

白墨低下，终于把脸埋在手掌里，泣不成声。

，我不是你的搭档，虽然不公平，但是请你忍耐，如果忍耐不了，你可以申请换队友。”

“你这是什么意思？”穆升皱起眉。

“穆升，我累了，真的。我不要化了，我也不想什么最刃了。你看看我现在的样，我连人都快不是了我当什么最刃，我还去争什么？！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想要苏长安。”白墨一气说完，才仿佛发现自己在泪，他几乎有些惊奇的抹了一把脸，抹下了满手的迹。

然而，这一瞬间白墨的泪，并非只有穆升窥视。穆升的办公室门外，文偃双拳握面惨白。而在时差8个

“你知我最近一年为什么化的那么快吗？我跟你直说吧穆升，我化确实跟文偃有关，每一次在战斗中我看着他那么废柴，跟我没有一默契可言，枪又打不准，指示方位前言不搭后语，我烦躁到了极致，到了憋不住想要杀人的时候，没人可杀我只能去砍蚀虫的时候，化就来了。”

“字面上的意思。”白墨说：“既然今天谈到了这里，我也想把话说开，希望组织为我换一个队友。文偃能力不错，但是他对我的期望太了，我给不了。”

不知想到了什么，语调没有改变，表情也丝毫没有变化，白墨平静注视着穆升的双里突然留下了泪，顺着脸颊凝结在下上，然后啪地一声砸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