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什么时候外同族的源从灵母树上掉落，化为虚无，也就昭示着那只灵生命的终结。

但睡着的小老鼠却异常固执，他上一秒才将他皱着的眉开，下一秒就又恢复了原样。

他用指尖拂过西尔皱起的眉，想将那些不和谐的褶皱抚平。

他忽然冥冥之中有了一觉。

似乎在很多年以前，在那些被碾成无数碎片、抛邈邈星海的记忆牢笼里，怀里的这个人也是这样安静地闭上了，然后再也没有醒过来看他一。

血灵这才稍微安下心来，不再试图将人唤醒。

灵族中一直传着一说法：源带着灵生命最初的秘密。

然后被他念到名字的人便微微瞪大了，接着中就涌起了雾，大颗大颗的透明泪珠快速地从他的角落，顺着脸颊落到他上，将他上的衣衫都染了一片。

只是千百年来，从没有灵亲验证过这个说法，这个“秘密”指的是什么，也从来没有灵知晓过。

等待的过程被成倍地拉长了，不知究竟过了多久，怀里的光明圣的睫才终于颤了颤，然后睁开了。

血灵很确定自己没有见过那个人。

碧的灵只是用那双苍翠的瞳平静地看了他一，用轻柔如溪一般的声音安这个莽撞的后辈：“别担心，安，他只是在你的‘秘密’，你要相信，你的源是不会伤害你选定的伴侣的。”

没有说的下一句话是：不要再离开我了。

这很奇怪。

因为并不知光明圣究竟在源中看见了什么，他只能慌张地歉：“亲的，抱

对上那双还带着一丝光的黑眸时，他忍不住喃喃地念了光明圣的名字：“……西尔。”

和其他灵一样，他原本也是这么认为的。

……

只是不知为什么，他却控制不住地将那个瘦弱的影，和面前的光明圣重合了起来。

然而重新现的灵女王看着被一团黑雾包裹着的光明圣，并没有任何慌的表情。

血灵一遍又一遍地、徒劳地抚平着人的眉，心中不知为何涌起了一克制不住的惶恐。

血灵顾不得内心的惶恐，手忙脚地给自己的光明圣泪。

指尖碰到光明圣角温的泪，在这一刻，血灵万分痛恨自己的源。

随后在他脑海里划过的是一个跌跌撞撞的背景，不，而且很瘦，穿着他从来没见过的奇异服装，不住地往前走着，半边影化在黑暗里，模糊的廓。

虽然灵族的普遍信念是避世不，但是偶尔也会有少数族人因为各各样的原因选择到外面去生活。

——直到光明圣在摸了他的源之后，猝不及防地陷了昏迷。

除此之外，似乎也没有什么别的意义了。

一直以来，源都只是被灵们当成一个单纯的存在证明。

西尔是个骨里很骄傲的人，即使是在被他欺负得最厉害的时候，也只是在角一两颗生理的泪珠，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西尔哭得这么凶过。

他究竟在源里看到了什么，才会这么痛苦的表情？

只是看着光明圣皱的眉，他依旧难以完全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