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见不得，恨不得，那又何妨，我已不在乎。”

“你对岳家有偏见，老朽也不奢望你改观，小音已经离开岳家了，就不再是我岳家的孙，你，照顾好她——”

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输了，他输了。

“......老洛就是放不下某些东西，所以，最后才选

那天的谈话，直到最后，岳老爷也没有半分的解释，最后的一句话，也只是要他好好照顾小音，便是走了。

可以说，把一切都说来以后，他的心情，也轻松了许多。

梁洛离开那座旧宅的时候，天已经暗了下来，他该说的，都已经一一的向封祺说清楚了，再无隐瞒。

他，输了——

可是，即便是如此，岳老爷那时候的表情，依旧平静的可怕！即便是如此，即便把刀架在了他的脖上，他也不会有丝毫的情变化，岳老爷的冷静简直令他惊怔，让他到莫名的可怕。

“老朽现在站在这里，不是来跟你谈什么旧事的，有些事情，你们这些小辈本理解不了，你因你父亲贺文卿一事，恨老朽也好，这些东西，过去老朽不在乎，如今也不在乎......”

“......矣若谦，姑苏玉衡，谱一曲，长恨离歌——”

而你，一直都是赢得那一个吧？如果你现在看到他这般的光景，你一定是非常的开心，兴致来了，你会很不给面的嘲笑他一番——

“......就算在给老朽一次机会，老朽还是会选择，当初的决定！”

然而，他已不像少年时的那般冲动，所以，他克制住了自己的理智，虽然他心里已经是满腹的愤怒，但是仍旧很平静的，问老爷，他的父亲以及义父一家究竟错了什么，会落得个那般的下场？为什么，要如此的残忍......

说实话，当岳老爷面不改的说自己对于他父亲一事，没有一丝歉意的时候，当时他真很想就那么杀了他！

当他的问话随着情绪逐渐升的时候，他几乎都是用吼来的质问！

“......”

“谦，你输了......”

......

老者将盒放回原，关上屉，：“何事？”

忽而响起的敲门声，惊醒了陷沉思的老者。

“......”

离开之际，封祺问他，他现在还想毁掉岳家吗？他答，他也不知，那一天在老师的墓前，与岳家老爷毫无伪装的一番谈话，从对方那越见苍老的面容上来看，这个他所恨得仇人已经老了，而且，已经疾病缠，又加上这段时间岳家频频事的折腾，岳相之，这个曾经风云一时的人，已经半只脚踏棺材里了，另外一只脚踏去，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门外的人并没有沉默太久，只是淡淡：“爷爷是我，岳岩——”

“......你若赢了，我便就此离去，你若输了，我便要你许下承诺一生不得违背！若你他日忘记有违反之意，你将一无所有！”

合资，看上去，已经有些年代了。

岳老爷静静的盯着前的盒，那双向来锐利的鹰眸，此刻，却显了一丝无力的疲倦，映衬着他满的华发，仿佛，在一瞬之间，再度苍老了十岁！

将之拿了来，但是并没有打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