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了起来，朝张德旭郑重地欠说：“对不起，请您原谅我刚刚的无礼。”

“你说得对，”我笑着仰起：“我很喜。”

“我理解我理解。”

张德旭腼腆地笑了，说：“刚刚已经过过一次堂了。”

“在说什么这么兴？”夏兆柏推开门，大踏步边走边说，微笑着过来亲吻了我的脸一下。

“既然来了，就一起用个便饭？”夏兆柏搭着我的肩膀微笑说：“我想小逸一定很想盘问你。怎么样，给他个机会？”

“别说了。”我打断了他，声音竟然有些哽咽：“请别说下去。”

这老实男人怎么有胆违抗夏兆柏的命令，就算心里不愿，也只得跟着我们走去用饭。

一凛，坐直了，张德旭苦笑了一下说：“我们家是四九年大迁徙才到台湾的，我父亲还在大陆的时候就好集邮，家里收藏了几珍惜邮票。他老人家去世后，我们弟三人就分了它们。你说得对，我长年呆在清衙门，人又不机灵，混了这么多年，也没个一官半职。秀英，秀英那天说生日，她那个人你也知，勤俭得要死，恐怕这么多年从没过过生日。”他略带讥讽地看了我一，说：“你住这么好的房，听说，男朋友很厉害，可是你可能也没注意过，你妈妈手上，没一块像样的手表。”

“当然。”

夏兆柏呵呵笑了起来：“小孩不懂事，有些话说得不妥，您别往心里去，他也是张他妈妈。”

我拆开彩带和纸，发现里面是一支钢笔，登时愣了一下，两世为人，我收过各各样的礼，却从没有人送给我钢笔。我抚摸着笔，微笑了起来。

我，低声说：“谢谢。”

幸好席间夏兆柏兴致很好地跟张德旭聊了许多，我也努力将功补过，一餐饭吃得还算其乐。随后我与夏兆柏亲自送张德旭去，一直送到大门外，看着他的车离去方罢。忽然之间，我觉远有微微闪光，正觉

“真的，谢谢你，”我犹豫了一下，轻声说：“Uncle。”

“不不，”张德旭又张起来，结结地说：“夏先生是大忙人。”

“我知你们现在都用电脑，但，我想到什么时候，你都得拿笔写字……”张德旭笨拙地解释着。

“真的吗？”张德旭兴地笑了起来。

这个老实男人手忙脚地站起来，差碰翻茶杯，扶住我的肩膀说：“不，不用这样，怪我没说清楚，你担心你妈妈也是情理之中。”

我拉住他指着张德旭说：“这是Uncle张，我妈妈的男朋友，这是夏兆柏。”

我心里一痛，惭愧得几乎要垂下去，却听张德旭说：“我想了想，往后结婚，秀英肯定不喜钻石戒指这些，不如给她买个钻石表，更有纪念意义。但我没有那么多积蓄……”

“幸会。”夏兆柏很有风度地伸手说：“早听小逸说过你了，今天才见，是我的失误，请见谅。”

“那么一起去饭厅吧？”夏兆柏提议。

张德旭犹豫着拿起刚刚那个包装得过于哨的小礼盒，递过来说：“我，我听说你要考大学了，不知送什么，这个送你。”

我接过来，问：“我可以拆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