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虽然人已不在江湖，但影响力还是有的。等我把他小老婆转移财产以及和那个男小三偷情的证据给他律师的第二个月，唐奕杰荣升xx区副区长，我也如愿以偿调任到该区的某个办公室任职，半年后唐奕杰去了开发区副主任，我又换到了开发区的宣传科，等他升到主任的时候，我已经在这里了很多年了。

这些年，我已经习惯了这样反复让伤溃烂的日。唐奕杰对我来说，就像濒临渴死的人守着一湖盐，明知喝下去就会加速自己的死亡，但是不喝的话，或许下一秒我就会死去。

小海鸥又回来了，还带着两团红云。

8.

我赶，说以后我不提他了，原谅我好吗。

唐奕杰闭嘴了，保持着低的姿势。但是他的手抚上了我的。

然而，有两件事，让我不再满足于这样的日。

从医院走来的时候，我觉得有伤，但更多的，是轻松愉快————我将最后一世俗的德抛诸脑后，我能觉得到，从此以后，我就真的是孑然一，再无归路。

我低下，用我的嘴覆盖他的，唐奕杰也没有推开我，我们的气息在一起。我又闻到了唐奕杰上那汗与皂混在一起的味。

我安安分分地上着我的班，但又会偷偷地跟踪唐奕杰。我经常在车里看着他各富丽堂皇的场合，看着他和各人觥筹错，看着他如何一步一步，把自己变成了一个沉溺放的烂人。

我想着他刚生完我的气，不敢太造次，只是和他接了个吻就放开他了。唐奕杰的嘴被我亲得更红了，我破天荒地到有害羞，反倒先不好意思了起来。

我说我知我知，我刚才那些话都是狗放，我不是真的让你给我那啥。

过了一会儿，唐奕杰对我说：“我跟姜紫成…不是你想的那关系。”

“可是，你了。”

这样的生活对我来说，不算差，也不算好。我知唐奕杰从来不是个好人，就算他已经不再是那个穿着白衬衫给我讲故事的邻家大哥，但我依旧他。每每看到唐奕杰在别人面前纵情大笑，我心里的有些东西就要呼之，然而当我看到他与林慧双对，或者他们一家三站在一起，那些东西就像被大雨浇灭的山火，只剩一缕灰烟。

唐奕杰没说话，但是也没推开我。他只是，慢慢地眨了眨睛。我发现，他的睫其实比我想象的要长一。

一件与我爸相关。我调到开发区上班后，我爸还以为我要鲤鱼跃龙门了，一门心思想让我往上爬。他老人家虽然早已退休，但依旧对名利场念念不忘，还想着通过我重新掌握官场的话语权。但他哪里知我的私心，看我不升不降的他比谁都着急。再加上这些年酗酒成，所以隔三差五他就把我叫回家去“教育”一通。

所以，在他过完六十五岁大寿之后，我挑了个天气晴朗的日，把他送去了我朋友那儿。我对他说过的最后一句话就是：爸，您放心养病吧，等以后我一定亲自给您送终。

唐奕杰也红着脸默不作声，我们两个加起来快八十岁的人，像两个不会说话的傻一样相顾无言中。

这些年，我一直刻意与唐奕杰保持一个微妙的距离，我站在可以看得到他的地方，但是又尽量把自己变成一个透明的人。我们门的人走的走，升的升，只有我一直在宣传科个雷打不动的科员。

唐奕杰抬起来，看着我，又慢慢地眨睛。

唐奕杰咽了咽，又说了句：“…我没主动过。”

不过他没放手，而是隔着慢慢地抚摸着我逐渐起来的分。

唐奕杰负责的是城建工作，姜紫成的公司又是搞房地产开发的，所以他

另外一件，当然就是姜紫成和唐奕杰的事。

我说，哥，我想亲亲你。

我好歹也三十好几的人了，他还以为我像小时候一样任他打骂，说着说着就要动起手来。最后一次，他抄着酒瓶将我的打破了，指着我的鼻骂我：“当时我就应该狠了心让你跟着你妈！我把你养大，供你吃喝，你就这么报答我的！你就是个废！”

我被他突然的动作惊到，嗷了一嗓，把他吓得也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