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斐龄看着看着，突然下一行清泪。

令羽终于发现了什么地方不对劲，斐龄的神不像正常人那样灵活，连齿也不甚清晰，脸上的表情是一个成年人不该有的天真，斐龄他，完全不像是一个正常人。

“哦。”斐龄应了，神却不怎么转。

“嗯，他脑有问题，现在就像一个小孩一样。”商西开，给了一针见血的解释。

商西看了看斐龄，，“他是杜仲很多年前丢了的儿，我现在带着他，到时候也要把他给杜仲的。”

斐龄居然是杜仲的儿，景山庄的家杜仲，这一瞬间，令羽好像明白了很多东西。杜仲曾经几次叫令羽为“儿”，原来是因为他跟斐龄长得像的原因，那次陷杜漠秋之手，杜仲是故意没关门就走了，原来自己还是托了斐龄的福。

“……嗯？”突然一声细小的疑问响起。

斐龄很安静，就只是看着令羽和商西说话，时而眨眨睛，令羽看他，怎么也联想不到杜仲的儿这个份，斐龄是从来都是这个样的，还是后来遭遇了什么事情才变成这样的？这些问题令羽已经不好问了，于是又陷沉默。

车里顿时陷沉默，僵的气氛好像再也化不开。

“别难过，我报了仇就好好跟你在一起，像过去一样。”商西伸手，抱住了令羽。

“斐龄变成这样，是血昆仑的那个人的，杜仲这次会与我站在一边，我对那个人的命势在必得，所以不希望你掺和来，我不想让你受到伤害。”商西说得有些艰难，这么多年的仇恨他放不下，令羽他更放不下。

商西看着令羽那么难过的样，突然觉得任何语言都很苍白，这辈他就认定令羽了，他不会放弃他，也不舍得让他受到任何威胁，可是好像这一切起来都有心无力。

令羽心中大惊，难斐龄这个样，是装的么？

然后斐龄果然就笑了，看起来什么事都没有，刚才的泪简直就像幻觉一样。

商西摇摇，“他没有装，他已经这样很多年了，又怎么会突然就好。”商西松开令羽，用一手指给斐龄了泪，“别哭，笑笑。”

“……”令羽无语了，看过去时商西脸上也是无奈。

“你醒了。”商西轻轻地问了斐龄一句，但是目光仍然跟着令羽。

令羽转看去，原来是斐龄醒了，他正睁着睛看商西，察觉到令羽的存在又盯着令羽看。令羽浑地不自在，三个人在一辆车里，怎么想怎么别扭。

令羽和斐龄对视，看着他清澈的神，真的就像一个毫无心机的小孩，这样的人，如果有人，就会生活得无忧无虑，如果没有人，那就真的没办法了。江湖险恶，这样一个人很难生存得下去。所以，这就是商西把他带在边的理由吗？可是商西和他什么关系？樱白来要的人也是斐龄，斐龄到底是什么人？

令羽无奈，怎么说商西也是为了他好，可他心里就是难过，是他太无理取闹么。

觉得这样跟着你很累，我想帮你承担，我不想自己什么都不知像个废人一样。就算你不告诉我是因为在保护我，但是我不想这样，你的一厢情愿狠狠地伤害了我你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