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虚

“扑山虎”见他一脸急，又是自己兄弟，要个玩，不能不给。只得放他，将紫螯扛着去了。旁几个土匪见了，都叹这绝了“呆老四”的手里，自己求的慢了，不得第一个玩。

虚衍将手中一纸包递过去，木芙蓉打开看，是一包炒米糖。他还未尝过人的吃，小心翼翼拈了一沫，粉如猫，细细了。

扑山虎”冷笑一声，厉声问：“见你这般颜，价钱不少罢！一些钱财将你打发，有这么亏的事儿？竟没有把你贩回去么？说罢，你究竟是何人！”

堂里几个事的，押人的，并那座上的“扑山虎”，都见那跪着的貌小倌，颤颤将罗衫轻解，一玉一般的肌骨。前各一个银丝蜘蛛夹，扣住首，翘翘粉粒儿被夹涨红。两个夹牵着一银线，顺着腹垂下面去。几人都晃了神，定力差些已然起一，捺住的，也是血脉贲张，浑打颤。听得堂下半跪的人，羞，“的……早已上了年岁…坏…坏了…哪里还发卖的去。”说罢愁眉暗锁，将衣衫披好，泪光盈盈。

甜脆可的炒米糖被木芙蓉一下吃了大半，见僧人在前院里清扫，掰下大块跑到僧人面前。僧人停了步，回看他，“给我的？”

之前扛着紫螯来的汉早就忍不住了，寨里没有女，他亦不曾婚，一个单汉平日不得纾解时候多了，早就憋的难受。今日见了这滴滴的貌倌儿，恨不得一枪把他捣哭了去，又见他解衫的风情，若不是还有些忍耐，在大堂就将他办了。于是上前对“扑山虎”：“大哥，就将他赏了俺，俺等得火起，忍不住！”

再说那，木芙蓉一觉睡醒，学着僧人的样，在屋里洒扫起来。今日虽是天光万顷，他却未曾化回形，开心极了。一片作布，将屋内灰尘拭，经书搬晒晒。打井，将两个蒲团用皂角洗了，亦放在外晒。

虚衍劳作时，木芙蓉就在院里跑玩耍。早些日有香客携幼来奉，遗下一个毽，虚衍见他平日无聊，若不是自己讲经，就绵绵发呆犯困。取了毽来予他玩。木芙蓉得了这新奇玩意，喜上眉梢，一玩便是一个多时辰。却说晚上双酸，虚衍替他了半宿才得眠。

上回说到，僧虚衍甚喜木芙蓉，教他佛法梵理，日夜引他阅念佛经。一心送于清修之，木芙蓉自此便不太念着紫螯教导的事。只是手上两本画册，时常翻了。见上边赤条条的人一团，有翻扭腰，亦有仰面坐着的，不敢荒废。每日趁僧人不在，翻看起来，学得有模有样。把个纤的腰反复折腾，只是不懂个中情态，未有杂念。

紫螯心里暗骂这领多事，恨不得立时撕碎了，只是作戏到底，唱戏完曲，把这些债一并记下。仍是哭腔酥，，“大王，真的不是……那人与我……呜呜……日久了生些真心。那家主母也想将我发卖给最下的窑，只是他拦了，还将我送得来……”见“扑山虎”一言不发，仍是有些怀疑，紫螯玉面微微泛红，纤纤十指搅，羞赧声嘤嘤作响，终是将烧作绯红的双颊捂了。

僧人回来时，木芙蓉正坐在台阶上，对着两个蒲团发呆。

木芙蓉绽一个笑容，将炒米糖送到僧人嘴边，让他吃。僧人就着他的手，把炒米糖吃了。

☆、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