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赤羽轻轻笑了声，又听他：“多谢也不必了，知错就好。”

一直过了好久，赤羽见阿卫的脸慢慢涨红，见他啜喏了几下嘴，睛低低地垂着，极度无力而虚弱地说了声：“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赤羽却不说话，慢慢松开阿卫的手，伸手朝着阿卫的肚腹探去。阿卫有些惊慌地向后退去，赤羽的大手却已经稳稳地覆在他的腹上。阿卫抬起来，呼微微有些加快，鼓胀的肚腹有些发地在赤羽手心。

阿卫却瞪红了喝：“你这样护着他，能护到他被狐狸吃掉那一日吗！”

阿卫霎时睁大了睛盯着他，明明气上涌，却偏偏被他堵得一句话也说不来，满心满意都只有一个字在不停地萦绕回响--蠢、蠢、蠢……

赤羽急忙抓住他的手，急声：“好了好了！”

大啼哭不止，张着嘴使劲嚎着。赤羽可是心疼，对着大又亲又拍，小心地替他着泪，抱着他在营帐里慢慢走动着。等到大慢慢歇下哭，赤羽又抱着他走到床边。见阿卫低着闷闷不乐的模样，赤羽便抓起他的右手，瞧了瞧他的手背，指腹在阿卫手上轻轻挲着。

阿卫依旧低着，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情，便低声：“多谢王。”

阿卫看着赤羽血红的睛，听他用那低沉得有些沙哑的嗓音说：“我觉得，你不是救心切，你是……”

赤羽看见阿卫的反应，顿时笑了来，伸过去把鼻尖抵在阿卫鼻上，在他上迅速地亲了一。阿卫这才反应过来，立即后退着避开他的脸，微微怒地瞪着赤羽，佯嗔：“你才蠢！”他把大抱怀中，见他仍在低低哼哭着，便把脸贴在大额边低声训斥着他。赤羽摸摸大的脑袋，听阿卫训一句，他便替大嗯一声，你来我往了好几句，逗得阿卫也训不下去了。

阿卫倒也想得很快，立即：“我是救心切，想必王也是如此。”

里，却被阿卫抓住小肩膀，狠狠责骂了一顿，大意便是骂他屡教不改。大愣愣听着，慢慢瘪起小嘴，涨红了脸颊，呜呜哭了起来。阿卫又气又急，又要扒下大的。

阿卫醒来时是午后，等丹魏大人替他看过脉

声音细若蚊蝇，几乎是从牙里挤来的。语气又是埋怨又是懦弱，十分不想承认却偏偏不敢反驳。

阿卫从未想过，他竟然会被这一个字说得手足无措，脑中几乎无法思考。他完全想不对应的话来，也不明白赤羽为何突然这样评价他。他愣了好几愣，茫然无措地转着珠，微微张着嘴试图说反驳的话来，却半晌也发不声音来，面上的神情又是惊讶又是疑惑，彻彻底底地愣在那里。

阿卫抬起来，望见那双正低垂凝视的睛，忽然觉得那神里多了一份他从未发觉的温柔之意。这时赤羽微微抬眸看他，阿卫立即低下去，又要缩回手去，却被赤羽一把抓住。

他故意放低了声音，引得阿卫竖起耳朵，就听一个字清晰地飘耳朵里：“蠢。”

阿卫凝视着自己手背上那白得几乎透明的手指，语气平静：“救了我和神的命。”

赤羽依旧缓声：“他还小，什么也不懂。”又伸手住阿卫的肩膀，把大慢慢捞了起来。

赤羽低沉而柔和的声音闷闷地在响起：“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