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可恨！

阿卫一愣，微微抬起来。赤尾见他的双颊隐约泛红，珠也不自觉地瞪起，整个神情看起来十分恍惚，似乎刚刚从一阵惊恐中醒来似的。

阿卫一听，蓦然心火起，心：两面三刀也就罢了，竟然还给自己留了两条后路！相比之下，赤羽就显得十分冷静，他并不是生平第一次受到别人的威胁，而这威胁还来自一个弱小无能、见风使舵的对手。但在草原的生存法则中，情势的变化犹如草原上的风，转瞬即变。任何一个对手都无法被轻易小视。

这时赤羽终于发话了。他从上而下睥睨着那使者，不不慢：“你知白林族被剿杀一事？”

赤羽忽然摇起手来，打断了他的话，毫不留情：“看来你只是知，却不了解。”

阿卫忽然想到：他竟这样自私？在这危急的关，他完全没有想到其他的任何人，唯一只想着给自己和孩找条后路……

使者微微一顿，：“白林族暗夜偷袭，致……”

赤羽又慢慢起来，缓缓：“白林族之所以被剿杀，是因为他背信弃义。”他最后四字，咬得又重又，一字一字，如箭矢似要穿破这使者的耳朵，把这四字在他的心。

阿卫就坐在赤羽的右手边，而赤尾就坐在阿卫的右前方。赤尾微微抬起来，就见阿卫地低着，双拳握。从他肚腹上一隐一现的褶皱上，赤尾发现阿卫的呼又急又快，而阿卫的似乎也在不断地轻颤着。赤尾不知阿卫了何事，但见他神态有异，便低低地叫了声：“阿卫？”

山棱使者渐渐变了脸，等到赤羽抛那个问题的时候，他的陡然

使者眸中微转，立即俯首：“愿闻其详。”

山棱使者微微皱眉，又听赤羽：“他被剿杀，不是因为他偷袭了望朔族，是他违反盟约、暗地挑起战争。他偷袭的不是我赤羽一个小小的军团，而是伤害了整个草原落里的族人。所以，白林族被草原数十落联合剿杀，它的神白莽则被视为草原公敌，由我赤羽看守。他受了什么刑，供了什么话，草原族的每一位首领都会知。算一算的话，草原公约已经签了八十三年了，一个规矩，竟然能持续八十三年而不被人打破，你可知是为何？”

那的怒意和无力再一次涌上阿卫的心，上一次是他被白莽欺骗，而在这一次，在他正借助赤羽的力量逐渐获得自己的自由时，又有这样的无耻败类要来打他的人生！若是战败，为月神的他和自己的神不知会遭受怎样的耻辱，可能是比从前的经历更加悲惨的下场。若是战胜……可又有多大的可能？赤羽的病还能不能拖到那一刻？

，到时候是什么后果，赤羽王应该十分清楚。但是，”他声调一沉，“如果赤羽王答应我们的请求，我们会立即投向盟友，还可以里应外合伏击光族，其中利弊，一目了然。”

赤羽微微了，坐直了。阿卫看见他的嘴微微有些发，鬓发边也已隐约冒了细汗，而赤羽的手心则是一再。阿卫不禁低下去，脑中快速地运转着，试图想一个法。可他又急又气，只想着打还是不打，不论是否答应，望朔族都免不去这场战争。要么就是被人当作武，要么就是被对方当成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