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尾定定地看着阿卫，中的怒火反而慢慢地熄灭下去。他渐渐垂下睛，以为这样能让阿卫看不见他通红的眶。赤尾低低哼笑了一声，叹：“原来你也知……你也知……”

“你还有你的孩。”阿卫替他接下话，“你要好好生下你的孩，他们是你的未来和幸福。”

阿卫见他已冷静下去，便：“好了，还有什么事情，等他回来你们再解决。”

“是。”

阿卫一顿，微微皱了皱眉，忽然面惊恐。

赤尾忽然瞪着阿卫，目中火光：“你真自私！”

赤尾疑惑却又吃惊：“为什么不？他因为有愧于你，又拒绝了我的情。你不知，他常常问我，把你和神献给大哥，究竟是对是错。我怎么知？我什么都不知。我连自己的事情都想不明白，居然要我去想他和你的事情？哼，”他哼笑着，大手抚上自己的肚腹，“或许这一次，等我生不下这孩，他也会想到他曾经对不起我吧。”

阿卫平静的心忽然加速动起来，他有些害怕，甚至有些激动。

赤尾看着他，呆呆地看着他，忽然，他了，复又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对，这人，不值得我替他寻死。”

赤尾低低地笑了笑，缓缓颔首，却又：“所以你从不置喙我和司拓的事情，就是指望着我们分开？”

阿卫依旧望着对方的睛，淡淡地：“我不是自私。只是你太在乎他了。你不应该这样他，他并不值得这样的。”

32.

赤尾慢慢转看他，中淌下一滴泪，轻声：“我对其余三人中的一人下了密令，等事情一成，便杀了司拓，伪造他半途牺牲的假象。你说得对，”他慢慢起来，抓住阿卫的手，地盯着他的睛，“这样的人不值得我替他寻死，我也不想再和他耗费自己的人生。大哥说得对，我值得更好的人，而不是这样一个自私懦弱、亲手抛弃亲儿的懦夫！”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你不担心我派人去救他吗？”

阿卫冷静而毫不掩饰的回答让赤尾微微一惊。他转看向阿卫，中闪过一丝狡黠，“你不怕我告诉大哥？”

“不。”阿卫定地看着他，却并未解释。

“如果你想让你大哥死得快一些，你不妨去告诉他。”阿卫的嘴角也微微地扬起。

”

赤尾慢慢放开阿卫的手，微微地笑了笑，说：“如果你真的担心他，就不会毫不过问我和他之间的情，我们二人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阿卫，其实你比我更恨他。我恨他，所以我要杀了他；而你，就是用你的冷旁观促成这一切。你本来这么善良，白莽偷袭前夕，你还去暗中提醒小鹿阿爸夜间逃走，却让他去向司拓别。如果不是这样，我们本猜不偷袭的事情。你还和大哥说起二

阿卫抓下他正在抚摸肚腹的手，骤然厉声：“这样的人，不值得你为他寻死。”

阿卫并未接话，只是沉默，又听赤尾叹了气，听他：“是啊，他是自私。天下最自私的人，或许就是他了。因为对那个隶的愧疚，而去怜悯你。你一定对他动心了吧。我看见那天你的神，你瞒不过我。”

“他不会回来了。”赤尾冷不丁地抛这句话。

赤尾低看着自己的肚，安静地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