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卫让大躺到赤羽边去。大似乎也受到赤羽的病痛，也往赤羽怀里缩着，乖乖地由他抱着。阿卫也躺到大旁，轻轻拍着大的小胳膊。看着大和赤羽渐渐沉重的睫，耳边不时传来脚步声、鸣声和铃铛声，还有那愈来愈冷的风声，可阿卫的心从未这般宁静过。

两人都想不透三在想什么，却听四叫：“我也要母亲抱抱！”说着就见他爬起走上前来要推开三。阿卫急忙要拦住他，三却已伸手去，用力一推，把四推倒在床上。四一看阿卫在场，便不起来了，坐在床上号啕大哭。

三便不说话，似乎是被这个问题难住了，伸小手在一红发上抓着挠着。他忽然抬看向阿卫，伸两只小手，叫着：“母亲抱抱。”便自顾自从赤羽怀中爬下来，走阿卫旁，搂住阿卫的脖。

阿卫却不理会他，就连赤羽都瞪着睛盯着四，厉声喝：“要听你哥哥的话！不能抢哥哥的东西！”

阿卫抱着三，赤羽抱着大和二，五人五双睛带着不同的情绪看着孤零零的四。四嚎了一阵，见无人理会他，他又往阿卫怀里钻钻，又往赤羽旁爬爬。可赤羽和阿卫始终看着他，对他施以冷漠的回应。四这才意识到不对劲，顿时呜声哭了起来，啪嗒啪嗒地掉着泪。看到阿卫怀中的三正盯着自己，四立刻伸小手呜呜哭：“哥哥……”

三搂住阿卫的脖，往阿卫怀里缩了缩，有些警惕地盯着四，似乎也在担心四会抢去阿卫。阿卫却拍拍他的脊背，让他过去。三这才不情不愿地走过去，掉四脸上的泪，又牵起他的手，带着哭哭啼啼的四爬下床去。大二见了，也要跟着跑去。阿卫却把大留下来，让三好好照顾二。

赤羽对三：“你为什么都不要父王抱？”

四只在呜呜嚎着，连泪都没有掉一滴来，还不停叫着：“母亲……母亲……”

看着这一切。赤羽便将四放下，对三伸手去，三看看阿卫，见阿卫对他，他这才爬起来，坐到赤羽怀中，让他抱着。

赤尾被扶着坐在床边，这使他本就大的肚腹愈加沉重地凸显来。这时侍者们就开始忙碌起来，替他汗腹。赤尾慢慢抬起来，那双黑亮的睛如今沾满了汗，他望了望阿卫，试图张嘴打个招呼，可又忽然低下去，捧住自己的肚腹，不自主地叉开双，一声一声或长或短地嗯哼着。

三听了，便转在赤羽脸颊上敷衍地亲了亲。赤羽也在他额亲了亲，又问他：“你为什么不要父王抱？”

等赤羽和大睡，阿卫又去探望了赤尾。此时的赤尾正被人搀扶着在帐内来回走动，阿卫走来时，他正阵痛得厉害，下垂的肚腹犹如一个大的铁球正坠得他、扯得他不过气来。阿卫听见他倏然绷的气息声，看见他两手托着下沉的肚，那瘦弱的肩膀上不时发微颤。两边的侍者在努力地撑住他的，迫使这已经虚弱得快要倒下的躯勉地站立着。

阿卫走上前去，看着赤尾这样狼狈的模样，竟一时语，只能接过

直到多年以后，他仍在回味这个寂静的午后，因为在这一刻，他终于找到了这一生都在渴求的平静和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