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残暴的罪证了。但是想一想，却并不觉得难过或遗憾啊。

“……阿政？”他忍不住唤。

难以启齿也是这个？

“嗯？”徐福应了声。他很锐地觉得，此时嬴政的情绪很是怪异。

徐福不自觉地摸了摸手背。是他被这个世界的价值观所同化了吗？但是同化也值得了。人活一世，不是时时刻刻都要纠结对与错、是与非，是否遵循德的。

这样捱来捱去的，就拖延到了夜时分，他们沐浴之后，相拥着了眠，连夜生活都没行了。徐福顿时觉得更为可疑了。虽然是在外，但在外嬴政也从来没减少过与他亲的时候啊。

“你还记得前世的梦境吗？”

嬴政心中微微动，底飞快地掠过了一光芒。

“阿福，前世我死在沙丘，你东渡去了。那时候你以为能彻底远离我了。”嬴政的声音里透着一说不来疲惫？隐忍？徐福难以分辨。

只是最后等到饭都用完了，嬴政也始终没有开。

难是他觉错了吗？徐福觉得以他如今对嬴政的了解，应当不至于啊。

徐福一怔，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了？他犹豫着了，声线在夜里衬得更为清冷，“记得。”

“所以哪怕死，我也要将你留在边

萧何、刘为敌，那他便挥剑杀敌，并无不对之。

两人径直去往了住，而那萧何被带下去之后是怎么样死的，徐福便未再关注了。

徐福一边吃着饭，一边静静屏息等待了起来。

嬴政陡然间回了神，底外的情绪被他收敛了个净净。

徐福这会儿都不知该怎么应答了。

嬴政顺手打发了人去寻那刘的下落，之后就和徐福坐在桌案前用起了饭。二人都是慢悠悠的，仿佛之前赶路的人不是他们一般。其实徐福只是在见了萧何之后，陡然意识到，其实现在要杀了刘是极为容易的事，他实在没必要为此而焦灼不安。何况此时，他隐约觉到嬴政有话要与他说。

徐福觉得自己实在想得太歪了，连忙伸手拉扯了回来。

“所以……”嬴政突然。

徐福只与他对视了一，就忍不住心中一颤。

徐福这下也睡不着了，他静静等待着嬴政开。

他闭上迫自己眠，没一会儿倒是也睡着了，只是他睡得有些浅，隐隐能觉到边的人似乎在动，徐福勉撑开了，转一看，便见嬴政面沉，仿佛在梦中遇见了极为糟糕的事，正在徐福犹豫要不要将他叫醒的时候，嬴政“唰”地一下睁开了双，底投了冰冷锐利甚至是寒的光。

徐福暗暗皱眉，总不至于是嬴政……肾不好……了吧？

所以什么？徐福不自觉地竖起了耳朵。

那萧何很快被带了下去，而徐福等嬴政走过来之后，便忍不住主动抓住了他的手臂。

那是前世啊！他该说是吗？可前世的决定和这一世有什么关系？此时若是应声，只会令嬴政心中觉得更为难受吧？

徐福没有说话，只是从被底下慢慢握住了嬴政的手，嬴政似乎正在竭力平复着情绪，半晌他才反握住了徐福的手。

“阿福。”嬴政的声音在黑夜中响起，带着些微的嘶哑，怪异的是，中间还夹杂着一颓然和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