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睡了多久，他朦朦胧胧地闻到一甜香，顿时勾引起胃里的馋虫，悠悠醒转。

在巫族的时候，除了耶西之外，古尔长老是对他最好的人。

耶西和他们打完招呼，便径自朝村里最大的房走去。

一坐上躺椅，多日的疲惫齐齐涌上。

斯尔不用看也知那些事情是什么，基本和古代的县官没区别。

耶西的脚步一转，并未走向他的房，而是拐到另一边的小屋。

“你收拾一下。”耶西缓缓，“一会儿我来接你。”

他习惯地坐在书房的躺椅上。

※※※

当初他看到时，还在心里狠狠地嘲笑了一番。

斯尔的眶有发。

因为他是灵，又是隶，所以在耶西还没有正大光明宣誓他归他所有之前，很多巫族人都会对他呼来喝去，甚至拿他开玩笑。那时古尔长老经常帮他赶跑他们。所以，在巫族里，除了耶西之外，他最觉得对不起的人，是他。

甚至连放在客厅茶几上的茶杯的位置都没有变。

古尔长老跟在后面，偷偷朝斯尔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在大房的映衬下，这件一室一厅的小房算得上袖珍，但是斯尔却知，小房里面的装修摆设绝对比大房要讲究得多。这还是他当初天天在耶西耳朵边叨唠丽的重要，才得他不得不帮他重新装潢了一遍。

走屋，一切果然维持原样。

斯尔愣了下，才发现不知何时，古尔长老已经悄悄离开了。“我没什么收拾的。”这里的一切本来就不属于他。

耶西面无表情地颔首，朝村里走去。

耶西的回来，引起很多巫族人的围观。

斯尔惊讶地抬起，看着耶西。

他抬。闹钟挂在沙发的对面，时针指着七的方向，就如他离开时的样。

“我认识的斯尔，可是被人欺负了就会立刻想办法恶作剧回去的小捣鬼，不是喜哭鼻的哭鬼。”古尔长老轻声。

……

所谓村里最大的房也就普通人家的别墅大小，是族长的居所。

耶西回到自己的屋就开始办公。他离开了好几天，桌上堆积了不少要理的事情。

耶西望着他，忽而一笑，“那么就跟着我吧。”

斯尔后悔了，早知他刚才就该抢过放在门后的扫帚开始奋力打扫的。

斯尔有些尴尬。一千年的时间足够让他成长到一个稍微成熟的年纪，但是古尔长老对他的态度却还保持着一千年前的模式。

巫族的人向来不讲究观，只讲究实用。用斯尔的审观来说，这房的外形简直可以用土来形容，但是他也可以保证，他的风刃，洛克尼的火焰球都无法对这房产生太大的伤害。它们结实得可以对抗龙卷风。

他撑了会儿，终于抵抗不住睡，靠在躺椅上睡着了。

斯尔在里面看到不少熟悉的面孔，而他们看他的神绝对算不上友善。或许是忌惮他边的两尊大神，所以他们不友善归不友善，倒也没有恶言。

一遍。这么多年来，你一直让人打扫，所以里面的东西也一直保持原样。”

以前耶西办公，又不喜他到跑，就特地搬了张躺椅在这里，以便让他安静地呆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