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得甚好。”兰赫看着面纱下模糊的面容。

“比翼……”兰赫沉，这便是那传说中女表达恋之舞。既是如此，她必是不会在郁香节上一舞了，因为他从不现在郁香节。

“谢皇上！”白芙蕖微微一笑，角轻轻上扬，清明的眸染上冬日的金。

兰赫看向天际，淡淡一笑。

白芙蕖方才飘飞的心，落了回去，她轻：“谢……皇上。”锦袍上已沾染了淡淡的龙涎香，要多久才能染上他的味，而又要多久才能散去他的味？

☆、第46章

那时候，兰赫以为她是为郁香节练的，还特意为她准备了一份礼，待郁香节上赠送。却是，礼还未赶制来，便听到有关那人定亲的请奏。兰赫找到她，问她是否心甘情愿，哪怕有一丝不满，他都愿意去求父皇。而她的回答，却让兰赫一下凉到脚。在那次郁香节上，理所应当地没有她的舞姿。兰赫准备的礼一直放在那里，一直没能赠去。

白芙蕖抬起，看着兰赫：“回皇上，此舞名唤比翼。”

“圣医，”若看了看昏迷中的那人，问，“这人还没醒吗？”

间缠上丝丝牵念。

兰赫侧脸对曹宦官低语了一下，曹宦官便领命离开。

苏木摇了摇。

白芙蕖看着帝皇宽和的淡笑，手指抓着锦袍的边幅了一。

白芙蕖看着兰赫，看着他透过自己的面纱的悠远目光。白芙蕖垂下眸，看着兰赫手中的金丝锦袍，上面的盘枝莲纹刺里。

兰赫手指抚过金丝锦袍，指下浅浅的便是缠枝莲纹，繁复却沉静。若是在当年能赠去，兰赫能想象得到那一刻的喜悦，而如今将要赠去，心里仅是松了一气。这样，便能割舍了吧，兰赫想。

这一次郁香节的胜者自然是白芙蕖，倾国之颜，惊鸿之舞，天上之音，堪为一绝。

“是，比翼舞，”白芙蕖看着兰赫，“求得比翼齐飞，惟愿此生不弃。”

兰赫收回目光，将锦袍搭到白芙蕖肩上：“受凉了，你母亲该担心了。”

苏木搁下药碗，将棉帕在清里。

兰赫看着这锦袍，心里轻泛了几分，看着前低眸的白芙蕖，随后问了一句：“这是什么舞？”

白芙蕖看着那在上的帝皇，一步一步走近自己，手不禁握了又握。

兰赫看着那翩跹起舞的女，想起留在自己心底的那个影。那年，她也曾如此曼妙翩飞，也曾如此清新灵动。虽着了面纱，兰赫却能觉到她的喜，举手投足间的畅，和眉间的愉悦。从此，这影便落在了兰赫心底。

兰赫回过，一步一步踏上台阶。原来，你并不是无求，而是朕不知。幸好，你所求的，朕一直没有伤及。

白芙蕖自远徐徐走来，金轻纱在风中飞扬，墨发轻撒。大风刮过，后是飘旋漫天的火红枫叶。兰赫看着那似曾相似的影，在阶下接受赏赐，心里一下有些恍惚，缓缓站起了。

兰赫的睛描过她的睛，她的鼻尖，她的角，最后透过那层薄纱看着她。像，却又不像。她在自己面前，从不会有这样的笑颜。她，只会恭谨地垂眸，平和地说话，仿佛只是一潭波澜不起的清。兰赫以为这就是她，安静，优雅，后来才发现，在另一个人面前，她也是会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