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看着江面。

此时两人已走书房，准备去吃饭。

“人员冗杂，难免事。”司凤接话，“那人面灯是什么玩意儿？”

第二日刚把司双桐送上了轿，两人立刻被司良人促着发了。

虽然都是江湖上有名的氏族和帮派，但除非必要，他们和其余人等见面的机会并不多。他们上回见到武林盟主的时候还是一年前到杰楼吃喜酒之时。司凤似是极为无奈，扇啪地打开，用力扇了几下，鬓角发都飞起来了。

司凤默了片刻，合起扇在他上打了一记，怒极反笑：“走吧！林盟主还等着和我喝酒！”

“自‘清平屿’建岛以来已有七十八年，岛上从未发生过杀人事件。目前那里有男一百三十六人，女五十七人，都是清白人家，没人有过犯事的记录。”迟夜白，“但近年来各人互相动，蓬城中是否有人混清平屿，我就不知了。”

“你爹怎么突然这么？”迟夜白忍不住问。

“小白。”他说，“对我来说，你不是外人。”

“况且去年开放，清平屿作为锦衣河上与郁澜江距离最近的岛屿，平日也开始有船只短暂停泊。岛上没有像样的码，船只无法靠岸，但因清平屿的桃和桃鱼名气大，上岛去游玩的人是越来越多了。去年光卷宗里有记载的就有三千六百多人，比前年翻了十倍。”

得不到回应，面前两位青年都沉默着。

司良人潦草地挥手赶客：“罢了，牧涯你打他一顿，消消气。你们记住别掺和那案里面，吃完双桐的喜酒就尽快发，把人带回来就是。”

迟夜白心中仍觉得有些愧疚，于是绞尽脑想话题，开提醒他：“盟主也来了，你不去打声招呼？”

连司良人也看自己儿似是不太兴。

“那姑娘是我的线人。”司良人对迟夜白解释了一通，随即转冲司凤低吼，“拿了情报不立刻回来，还在哪儿逗留什么！”

司凤走在他前面，闻言站定了，回看他。迟夜白被他盯得心慌，珠在地面上瞟了一下，终于还是咬牙低声了个歉：“对不住，我错怪你了。”

“弹琴斗茶对对诗啊，描眉摸小手啊。”司凤平静，“能的事情可多了。”

迟夜白站在他面前，神被一只飞过的蛾引了。

院中的木也全是司凤娘亲喜的类，司良人极为疼自己妻，司凤一说迟夜白便明白了。

“你俩怎么又吵架了？”

清平屿属于蓬城理，是郁澜江支锦衣河上的一个小岛屿。岛屿不大，上有数百人，男多女少，靠打渔为生。司凤坐在船，静静听迟夜白说话。

司凤：“……”

迟夜白：“司，瞧，这蛾好大。”

前人沉默片刻，指指开得正盛的海棠：“我娘亲说他留这胡好看。”

白略略吃了一惊，这才意识到司凤在沁霜院逗留这么久是去办事的。

他说了一会儿话，胡似是又了，连忙凑在灯光之中继续细细梳起来。

“剥了尸的用来制灯笼。上画了人的耳鼻，依廓挖空，里再起蜡烛，光便透来了。”迟夜白回忆，“巡捕们送来的信里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