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律是司氏先人拟定的，司凤再清楚不过。

“我朝律例对这行为的惩很重。”司凤说，“初初几年，但凡有拐卖孩童或损毁至残疾的，全都要凌迟死。但之后这一刑罚废弃了，惩治力度倒也没有减弱，只是震慑力不够大。”

司凤：“……”

“这标记我很熟悉。”迟夜白在地上画了一个方形，然后在方形中央端正地写了个“人”

要不是知你不喜，我才不要讲。他愤愤地想。想完又看着迟夜白，觉得他生气又张的模样真是天上有地下无的好看。

迟夜白都不眨地看着那图案：“我知了。陈云月和刘老狗之间有仇。”

迟夜白有些心不在焉：“什么故事？”

拍有男有女，大都样貌平凡，甚至慈温和，绝不凶恶。他们迷惑孩童的手段极为巧妙，用糖球、小玩、笑话或者言语诓骗，戒心不足的孩极容易被拍掳走，自此天地汤汤，再没可能和父母团聚。

“你是从哪儿看来的这个？”他转问司凤。鬓边发拂在司凤脸上，有。

司凤用神示意他解，随后舒一气：“刘老狗上不少刺青，这是其中之一。”

“什么？”司凤立刻来了兴趣，“什么仇？”

“九娘这妹啊，勾男人还不算，要是她不满意，还会将人开膛破肚吃下去。哇，可壮观了，早上起来一抬，喔唷，桃枝上挂着血血心肝……”

宋悲言翻检好药材，也凑过来听。

“若你我不在，他们可能会把陈云月当作凶手，直接结案理。”迟夜白说，“陈云月在这里没有亲属，刘家人又恨她，没人会帮她说话。找不到比她更合适的人了。”

这时已是夜，两人在宋悲言家里借宿，但都没有睡意，了盏灯坐在院里聊天。

第5章人面灯（5）

“小白。”司凤突然说，“我跟你讲故事吧。”

“这是淮南一带拍的标记刺青。”迟夜白放下灯，伸手指在空气中描摹图案的形状，“若我没猜错，陈云月是被刘老狗拐带来卖给刘家媳妇的。”

司凤继续往下说，还没讲完就被迟夜白砸了一拳。他正要再开，背上突然一僵，是被人了。

司凤，皱着眉在地上写画。

“别说了。”迟夜白皱起眉，“无聊。”

司凤写了一会儿，抬看到迟夜白正看着院外面发呆。院外也着碧桃，有一枝跨过墙伸了来，枝上是粉白的几朵桃，在月灯光里颤动。

迟夜白把灯拿在手里站起来，居临下地看着他：“司公这么喜鬼故事，自己好好品咂去吧。”

“鬼故事。”司凤笑，“上次说的那个桃枝上住着的九娘，她还有别的妹。每年天就缠在树那里化人形，专门勾过往男人……”

无论战四起还是河清海晏，拍这职业都在城镇中延绵生息，从不间断。

好不容易抓到一个可能的犯人，结果立刻被推翻了，不停唉声叹气。

宋悲言在房里翻检药材，手指在草叶里翻动拂，发很轻的沙沙声。

迟夜白正要转，突然愣了一下，随即立刻提着灯弯腰，照着司凤方才在地上画的那几个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