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叹，这些人手太弱。”

“文远似乎有些不快？”耳畔响起清朗的声音，李镇渊转过去见是温郡王韩轼，便说：“隐，你怎地来了？”

李镇渊料定这便是曹俨章

他从座位上起，从台下放置武的落兵台上选了一杆趁手的□□，便缓缓走上擂台。

曹俨章年方十八，量挑，几乎与李镇渊等，生得极为英俊，眉宇间一生气，单观他这般气势，亦可推想此人必定年少英勇。

韩轼轻笑一声：“这些人已是京中年轻一辈中手最好的了，文远英勇神武，别人都比不得你，自然便觉得台上的人太弱了。”

韩轼不与他争辩，嘴角着笑，兴致地观赏比试，俊朗的面上一派惬意。

李镇渊观看了两场，不由得暗暗皱眉。这些人招式虽然好看，不过是拳绣，若让他们上阵杀敌，恐怕无需十个回合，就会被凶狠善战的匈兵斩于下。

二人把酒言，直到夜，才依依惜别。

李镇渊颇不认同：“论武艺，我算不得尖，神武二字更是愧不敢当，只是多些亲历沙场的时日罢了。怕是他们平时骄奢逸太过罢。”

他等了片刻，听场下一声清喝，便有一人，情青服，手执一柄长剑，轻巧跃上擂台。

李镇渊却很坦然冷静，全然不在意众人的光，只是静静等着自己的对手上台——新科武状元——曹俨章。

李镇渊如今已是一个传奇，大晟立国两百年，从未有人，能以及冠之年，立下如此大功。

上来比试的这些少年人大多是驻守京城的禁卫将士之，父辈皆忝居位，平素耍刀枪多是为了威风，鲜有如李镇渊这般，年过及冠便经百战。

元馨正四张望着，神在人群中游移，对上李镇渊的目光时，停顿了一瞬，又不知怎么迅速移开，然而迅速在两颊染的红卖了她的心思。

李镇渊有些怅然，又很快弥散，自掣过签，见自己是第五场比试的，就寻了个座位，静下心来观望。

他来得并不算早，会场周围已有许多人坐定，皇帝坐在临时搭建起的台上，左边搂着钟贵妃，右边坐着公主元馨。

终于连第四场亦决胜负，李镇渊听得自己的名讳被唤。

攀谈亦是人间一大快事。他与阮凤邪聊得畅快，中浊气为之一清，先前那番苦闷亦消退不少。

从他走上擂台的这一刻起，原先有些喧嚣的会场内瞬间安静，在座的不一定是朝官。却都识得这是大名鼎鼎的李镇渊，皆大睁双，迫不及待见识李镇渊的功夫。

他在外一呆便是四年，帝都风云变幻，待他归来时，一切早已是是人非，这些年京中新的少年英杰泰半都是不识的。

一夜无梦，李镇渊这一觉极沉，醒来时神清气，稍稍梳洗一番，便来到比武的会场。

“如此盛事，我自然也得来凑凑闹才好。”韩轼同李镇渊是发小，两人间自然没有繁文缛节的必要，他在李镇渊旁坐下，一同看向台上愈发激烈的武斗。

李镇渊相隔太远，看不清公主神，自然也无从得知公主的女儿家心思，他环顾四周，便见元澈亦到了，他有心同他笑一笑，但是元澈却是面沉地看着别，并未注意到人群中的李镇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