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昇帝双狠狠盯着那舞姬的影，好似寻觅什么，神复杂。

李镇渊回转过来，见是元憬，笑了一笑：“轩悟。”

那女先是对皇帝款款一拜，满步摇珠钗细碎作响。

舞姬微微一笑：“臣妾名叫李香亭。”

“哎……”元憬挤眉：“你从外回来，简直就成了木！三娘的风情，岂是那些木讷的女能比。”

乐声一转，曼妙姿的舞姬起舞来，舒展若云，娉婷似女仙。

她缓缓抬起来，凤红，眉心一朱砂，果然是人间难得的艳，一阵风起，轻薄的丝绢飞扬，勾勒她丰而好的躯。

“你……叫什么名字？”

寿宴已尽，百官。

“诺。”李人柔柔应。

李人大喜过望，连忙跪谢皇恩。

她一垂，风姿楚楚，叫人心生怜。

为什么，她恶狠狠地想到，为何那女人死了都还要与她争。

元憬

“真个这般了得！”元憬说这位董三娘，便眉飞舞。

昭昇帝不知为何心涌上伤，他沉默半晌，忽而大笑鼓掌：“好！”

“今晚董三娘在萼楼唱曲，你去不去？”

“哦？”李镇渊好笑：“真个这般了得，那我还真得去瞧瞧。”

又是英姬。

李镇渊先前不曾见过这名舞姬，心里很是惊艳一番。

“中尽是些貌女，你又何必去秦楼楚馆里寻人？”

那舞姬又是款款下拜，柔声：“臣妾谢陛下赞赏。”众人这才知晓，这位佳人竟是昭昇帝的嫔妃。

他低声自语：“英姬，原来你已走了十数年了……”

昭昇帝一旁的钟璃玥已咬了下。

飘然转旋回雪轻，嫣然纵送游龙惊。小垂手后柳无力，斜曳裾时云生。

这张脸只是勉称得上相似罢了。便只是这一的相似，都如此让他怀恋。还有这竟是有十数年不曾听闻了。

一曲舞终，众人都沉浸在舞姬曼妙的舞姿中不能自。

元憬见他竟然应了，十分兴，连忙：“你且稍等，我命人备好车，我们一走。”

英姬究竟是怎样的女？李镇渊满心疑惑。

正是之前元澈提过的李人。

念及此，钟贵妃投向李香亭的目光愈发怨毒起来。

“香亭……”昭昇帝念了两遍，对她招招手，“到朕的边来。”

李镇渊将三人神尽收底，他听得旁边年长的官员悄声叹：“这位李婕妤倒能及得上当年英姬一半的神韵，难得难得。”

李镇渊转一看，见漫天白纷飞中，一名梳着飞仙髻的女红裳素裙，缓缓走来。

昭昇帝拉着她坐下，摸着人纤手：“香亭，朕今天封你个婕妤如何？”

李镇渊不由得想乐天这两句诗。

红衣素裙，霓裳羽衣舞，那女人只凭这一舞，就夺去了她所有荣光。今天，难所有一切都要重演么。

李镇渊回想自己果真是好些日不曾和元憬等一游了。驰青野，牵黄擎苍，狂歌饮酒，这样潇洒的日，多么悠远。

元憬正襟危坐了一天，颇为拘束，更不用说尽兴了，他同一众人相约去听新来的魁唱曲，远远瞧着李镇渊大的背影如同鹤立群，便唤了一声：“文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