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苍茫世的偏安一隅,在萤火虫的环绕中,四个无足轻重的年轻人,为了各自的理由激愤或烦恼着。
,近日来金人屡有公然背盟之举,消息已经传到了江南,纸再也包不住火,倘若金兵渡江犯,后果无法可想,大宋半
江山怕是要面临覆亡的危险。
乐诚忧心:“若是如此,摘星楼更不会放过我们了。”
第二天,天光迟迟不亮,果然下起了雨。雨势渐密,久久不停,山野之间一片泥泞。客栈里的客人大都留了下来,打算等雨停后再动
。风长林四人谢绝了掌柜的好意,披上斗笠蓑衣,牵
了门。
一旁,曲鸿也低沉
:“莫非我义父当年背叛摘星楼,是因为不愿同
合污,为
臣效力,难
他真的不再
恶人,而是……而是……”他背了多年骂名,不敢有半
奢望,此时此刻,却不禁从心底生
几分荒唐的企盼来。
他少有地沉浸在思绪中。他知师父当年也参加过南北誓师大会,只是当时年岁尚轻,未任掌门,也没有现在的响亮名气。他暗自忖度,镖箱里的半张地图,真的是藏宝图吗?难
藏的是克制金人的法宝吗?可是另一半地图又在何
?思来想去,谜团重重,心中不觉间有些激动。
地界荒凉,客栈也稀少,四个人昼里赶路,走走停停,夜后若是找不到投宿之
,便住
无人的废屋,吃些随
携带的
粮。雨势一直不见小,冷雨淅淅沥沥,将天地染成灰蒙蒙的一片。
乐诚劝她:“师
,别看了,不如
屋再把剑诀背一次吧,先前你不是说还没有背完吗。”
“可是,可是……就凭我们几个,怎么可能打得过。”
师弟师妹毫无章法地一通嚷,风长林却没有像往常一样阻止。
在他们面前铺开的是一条充满艰难险阻的路。
曲鸿凝着他的睛,也慢慢
:“不
怎样,我们定要平安渡过这江去。”
程若兰愤恁:“不放过就不放过,好像我怕他们似的,他们敢来,我也敢战。”
程若兰的心情也跟着忧郁起来,站在屋檐底下,唉声叹气:“这雨到底什么时候停啊。”
乐诚挠:“不是的,我只是发觉……连曲少侠都努力起来,心里有些惭愧。”
风长林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到曲鸿上,留意到他的烦恼,见他神
恍惚,踟蹰不已,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心中油然生
一阵怜惜之
,倒把自己的烦恼忘在脑后,来到他
边,在他肩上轻轻拍过,承诺
:“鸿弟,不
怎样,我定会帮你查
真相。”
想到这里,他推断:“倘若驱使摘星楼的,是朝中勾结金人,卖国求荣的
臣,那必定要极力阻挠抗金大势,师父在这个时候命我北上,难
我所护送的东西与时局有关?”
雨路难行,四人的速度也比先前慢了一些,沿着乡间小路徐徐缓行。江畔一带原本富饶安宁,这些年常有金兵不遵军令,私自结伙渡江,前来犯,宋兵却坐视不理,任由其烧杀抢掠,许多住民不胜其扰,只得迁往南方,留下不少荒村破屋,风
雨打,甚是萧条。
程若兰无奈地看着他:“怎么连你也啰嗦起来,长大以后难保又是一个书呆,步了大师哥的后尘。”
“诚儿!男汉大丈夫,不能这么没有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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